記者彎曲著背，雙手合十著乞求，“沒有了，沒有了，全都在這裡了。”記憶體卡事小，相機事大，可千萬別把他吃飯的傢伙給毀了。
顧城驍又問：“為什麼偷拍他？”
記者哭喪著說：“主編讓我挖楊柳兒和顧東君這條線，對不起啊，我也就是混口飯吃，其他真的沒有了，全都在這裡。”
“哪個媒體的？”
“。”
“記者證！”
記者哆哆嗦嗦地說：“沒……沒帶……”
顧城驍眼神一厲，“身份證！”
記者沒轍，抖著手掏出了身份證來。
顧城驍也不是真的要為難他，只是他得查個究竟，到底是真的記者，還是那些暗中想抓顧家小辮子的小人。
他拿過記者的身份證，“張向陽，好，我記住你了，要是哪天我在新聞上看到今天的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記者嚇破了膽，“我只敢保證今天的事不會上。”
“說的就是今天的事。”顧城驍將相機和身份證塞回給他，“滾！”
記者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顧東君也已經被顧南赫背上了車。
車裡開足了暖氣，顧東君渾渾噩噩的，一直在嚷著什麼。
顧城驍回到車上，看看後座的情形，問道：“他在說什麼？”
顧南赫湊過去聽個仔細，“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他說要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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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驍：“憋著！讓他喝！”
林淺：“……”
把顧東君送回住所之後，顧南赫留下來照看，顧城驍和林淺就準備回去了。
剛要開門，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夫妻兩詫異地對看一眼。
顧城驍還以為是他們這邊的動靜太大影響到了鄰居，準備好聲好氣道歉來著，開門一看，按門鈴的人竟然是楊柳兒，他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
楊柳兒也怔住了，尷尬地站在門口，“顧首長，顧太太，你們……好。”
這大冬天的，楊柳兒只穿了一身粉紫色的真絲睡衣就過來串門，顧城驍的眼睛都沒處看，只能撇頭看著電梯那邊。
林淺是知道楊柳兒住在對面的，聽林渝提起過，所以，她對她的出現並不意外。
她意外的是楊柳兒的穿著。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一個女人穿成這樣，去按一個男人家的門鈴，想幹嘛？投懷送抱？
林淺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開口就說：“楊小姐，你這麼晚了過來有事嗎？”
楊柳兒乾笑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哦呵呵，我聽到外面有聲音，所以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林淺當場揭穿她，“要有聲音也是五分鐘之前我們剛來的時候，你是不是聽到大哥回來了，特意換了衣服再擼了個妝才找過來的？”
“……”楊柳兒無語凝噎，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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