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哦，那掛了吧，我準備一下出去見你媽了。”
“好。”
掛了電話，顧東君的微信就進來了——“別緊張，她是看我忙沒空陪你，所以想關心一下你，問問你的近況，她問你什麼，你照實說就是了。”
林渝正要回信，顧東君又來一條——“醜媳終需見公婆，更何況你又不醜。”
林渝看著手機螢幕笑了出來，心情也一下放鬆了不少，給他回了一句——“知道啦，你專心開會。”
下午，潘慧早早就到了約定的餐廳。
為了照顧林渝，他們約在了學校附近。
潘慧不是一個人來的，她還帶了她孃家的弟妹來，叫楊茵。
林渝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位長輩坐在那裡，顧媽媽慈眉善目，而另外一位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了。
一進門，她小跑著過去，“對不起伯母，我遲到了。”
“沒有，是我們早到了，好孩子，快坐吧。”
“嗯。”
“小渝，這位是東君的舅媽，我們一起逛街來著，我說要過來見你，她非要跟來，你不介意吧？”
林渝搖搖頭，“不會，”她見那一位要比潘慧年輕許多，便禮貌地喚道，“阿姨好。”
既是顧東君的舅媽，莫非，她就是潘可韻的母親？難怪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潘可韻肯定在她面前說過自己和林淺的壞話。
林渝暗暗想到。
楊茵打趣著說：“呦，怎麼不叫我舅媽啊？反正早晚要叫的。”
“……”林渝啞言，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臉紅到了耳根。
潘慧趕緊替她解圍，“楊茵，你就別打趣她了，沒見她都緊張得不行了麼？……小渝，你不用理她，就叫阿姨行了。”
林渝笑著點點頭。
之後，潘慧又問了她一些生活上和學習上的事情，並沒有問她所擔心的跟顧東君的相處問題。
“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們先聊。小渝，你多吃一點，你都瘦了。”
“好的，伯母。”
潘慧一走，楊茵就開始追問起來，“我也跟我姐姐一樣叫你小渝吧。”
“嗯。”
“小渝啊，你現在是住在東君那裡？”
“沒有，我住在學校寢室裡。”
“那你們多久見一次面？”
“……”林渝保持著表面的微笑，心裡卻在打鼓，顧媽媽都沒問這些，您問這些幹什麼呢？
她如實地回答道：“不一定，我們有空了就見面，沒空就不見面，他忙他的，我忙我的。”
楊茵朝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潘慧進了洗手間，她才隱晦地問道：“小渝，我說話比較直，可能有些話說了不太好聽，你別見怪。”
林渝一愣，莫名地看著她。
“唉，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我姐這人心善嘴軟，說不出什麼重話，但是這關係到東君未來的前途，她這個當媽說不出口，我這個當舅媽的，看著都心急，那就由我來當這個惡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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