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瑜低頭看一看手裡的紙條，上面寫著小護士的姓名、電話、地址，最下面還有一行字——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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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瑜的內心，是凌亂的。
楚陽轉過頭來，撐起上半身，翹起頭，眼睛聚焦，剛好能看到紙條上的字。
她氣憤地喊了他的名字，“宋景瑜！”
宋景瑜回頭，他自認為由始至終自己都是坦坦蕩蕩的，但下意識的這一秒，他沒來由地一陣心虛。
手裡的紙條也順勢被他揉成了紙團。
楚陽坐在床上，伸手問他要，“拿來我看看。”
“……”
“快點！”她沒有耐心。
宋景瑜小聲地說道：“幹嘛給你看，又不是給你的。”
楚陽努著嘴，嘴唇都在發抖，“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啊。”
“行，你真行！”楚陽一頭栽進被窩裡，用被子蓋著頭，一點都不露出來。
被面上一抖一抖的，很明顯，是她在哭。
宋景瑜手足無措，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哄哄她吧，他現在以什麼身份去哄呢，不哄吧，也不能看著她哭啊。
猶豫了好久，他才鼓足勇氣問：“你今天出不出院？”
沒聲。
“出院的話我呆會兒去辦手續，不出院的話你就待著，我隊裡還有事要回去的。”
還是沒聲。
“要不通知你家人來陪你？”
繼續沒聲。
“那你要不要吃早飯？我下去買。”
楚陽突然掀開被子，蓬頭垢面地瞪著他，怒罵道：“我要吃了你！”
宋景瑜毫不猶豫地擼起袖子，把手臂伸到她的嘴邊。
楚陽也毫不猶豫，張嘴就咬。
“……”宋景瑜憋著氣，忍著痛，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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