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開視線,彷彿不經意間開口,“聽說有人去你家提親了?”
“嗯?”
徐清琬又是驚訝,又是疑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這個。
他怎麼知道的?
不過想到他又是債主又是恩人,還是如實點了點頭,“嗯,是。”
“你答應了?”
他的聲音突然變大,後面的尾音甚至有些破音。
徐清琬抬頭,詫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激動。
“我有沒有答應,和穆少爺有何關係?”
“我是——”
穆華琰想說,我是你哥哥,可是,話到嘴邊,才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格說這話。
本來想聽他怎麼說,結果他只說了兩個字,就閉了嘴。
“你是什麼?”
“我這是在關心你。”穆華琰避開她探究的視線,“你認識那位劉家二公子嗎?你知道那位劉公子是怎麼樣的人嗎?”
“你怎麼知道來提親的人是劉家二公子?”
這是重點嗎?
兩人對視,火花四濺。
徐清琬恍然,“你監視我?”
不過才發生了幾個時辰的事情,他怎麼知道的,除非她家外面有他的眼線。
穆華琰梗了一下,硬著頭皮開口,“不是監視。”
“你果真派了人?”
徐清琬站了起來,看向他的目光裡滿是不悅。
他支吾了一陣,對上她滿是怒意的眼神,最終還是決定從實招來。
語重心長地開口,“我是派了人,但真不是監視。”
他只是做一個兄長該做的事。
徐清琬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漪紅樓背後的老闆,是兵部尚書長子季如琢。”
“官家子弟可以開妓院?”
徐清琬眨眨眼睛,她是真的好奇。
青樓可不是什麼能讓人臉上有光的營生,那些當官的,哪個不是一臉的廉潔正義,怎會允許家中子弟做這樣的營生。
穆華琰:“……”
他深吸一口氣,“這不是重點。”
徐清琬眉頭微挑,所以重點是什麼?
“我們那日砸了漪紅樓,而季如琢這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