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那什麼眼神?”
“看傻子的眼神。”
“穆華琰!”
崔雲崇拍案而起,“老子好心開導你,你竟然還侮辱老子!”
穆華琰瞟他一眼,那是侮辱嗎,那是事實。
崔雲崇氣得牙癢癢,然後……
然後吐出一口濁氣,重新坐了下來,“既然你覺得不記得她了是關鍵,那就努力記起她呀。”
聽到他的話,穆華琰抬眸,“怎樣才能恢復記憶?”
這麼些年,看了無數名醫,一點效果都沒有,又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裡恢復記憶。
崔雲崇對著他期待的目光,一時語塞,嘴巴張了張,最後來了句,“要不,以毒攻毒?”
他就隨口一說,誰知道穆華琰竟然認真了。
“怎麼以毒攻毒?”
“就是……”崔雲崇頭皮發麻,可不可以別這麼盯著他看,他的小心臟受不住啊。
他恨不得將自己的頭皮擼下來,突然靈機一動,脫口而出,“就是再摔一次。”
說著,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開口,“你看你那次是墜了馬撞到了腦袋,然後就失去了記憶,要是再撞一次,沒準就記起來了呢。”
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覺得心虛。
結果卻見對面的人點點頭,“你說得倒是有些道理。”
說著,他沉思起來,彷彿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崔雲崇急了,“別,千萬別,我胡亂說的。”
要是真這麼做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傻掉了怎麼辦?國公府那一大家子暫且不說,他家老爺子第一個不放過他。
對上他認真的目光,崔雲崇是真的急了,繞過桌子走到他跟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別胡來啊,性命要緊。”
“再不行,我去跟徐清琬那丫頭解釋,知道你並非有意忘了她,而是有緣故,她一定不會怪你。”
穆華琰頗為嫌棄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她知道。”
“啊?”
“她知道我墜馬失憶了。”
知道他有苦衷,依然生氣,都不想和他說話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隱隱作痛。
再說徐清琬,昨日回到家,她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誰也不見,連桃丫也只能和澤蘭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