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華琰倚在牆上,看著籠子裡的鳥,“喂。”
人家連頭都沒有回,只給了他一個尾巴根。
“元寶!”
話音剛落,就見方才還對他愛答不理的傢伙火速跳轉了身體。
穆華琰有些無語,拿著手裡的扇子杵了杵元寶的小腦袋,“你對自己的新名字倒是習慣得快。”
元寶往後躲了躲,“壞人!”
“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我要真是壞人,早拿你燉湯了。”
“四少最帥!”
穆華琰的嘴角勾了起來,明顯是被它的識相取悅了,抓了一把鳥食餵它,“來,跟我說,崔二最醜。”
陸護回來,就聽自家少爺教小元寶罵人呢,他扶了扶額,少爺也太幼稚了。
國公府雖是武將世家,但少爺您怎麼也是飽讀詩書之人,就不能教它一些詩詞歌賦?
徐清琬正在畫圖樣,徐玖邁著小步子匆匆跑了進來,急切地開口,“阿姐,已經三日沒見元寶了。”
她揉了揉眉心站起來,眼前一黑,差點跌倒,扶了一把桌子才站穩。
“元寶還沒回來?”
那天上午沒有看到它,她雖有些擔心但並未放在心上,這幾日又忙得昏天黑地,倒是把它給忘了。
“沒有呢。”
徐玖說著都要哭了,一把抓住姐姐的衣襟,“阿姐,元寶不會是被人抓住熬湯了吧?”
徐清琬揉揉發酸的眉心,彎腰將他眼角的淚水擦去,安慰他道,“不會,鷯哥肉不好吃。”
“阿姐吃過嗎?”
這話題轉的,徐清琬看著他,一時語塞,良久後才開口道,“沒有。”
不等他追問繼續道,“小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元寶應該是被人抓住當寵物養了。”
“那它是不是回不來了啊?”徐玖更想哭了,京城這麼多人,他們怎麼能知道元寶被誰抓走了呢。
看著眼淚在眼眶直打轉的孩子,徐清琬安慰道,“它會回來的。”
晚上,待爹孃和小弟都睡下後,徐清琬悄聲坐起來,躡手躡腳出了門,她雙手合攏放在嘴邊,吹了一個口哨。
這是她和元寶的暗號。
一路走到城西,終於聽到了它的回應,喜悅之情都表現在了她的臉上,可是,當看到眼前高高的圍牆時,她為難了。
正大光明地進門,好像不太可能。
不請自入,與那樑上君子又有何差別?
翌日清晨,第一束陽光照進來,穆華琰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將自己從被窩裡抽出來,睜開了眼睛。
“少爺,不好了!”
陸護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穆華琰那未醒的睡意瞬間被他這大嗓門給嚇沒了,沒好氣地開口,“怎麼了?”
“元寶沒了!”
“嗯?”穆華琰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昨天不是還活蹦亂跳麼。
陸護連忙繼續道,“元寶自己開啟籠子,飛走了。”
“什麼?”穆華琰震驚了,一隻鳥,能自己開啟籠子飛走,它是成精了麼?
“少爺,你要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他連忙穿上靴子,大步走了出去,果然見原來困著元寶的籠子裡面空無一物。
“我的鷯哥呢?”穆華琰冷著臉看著外面的下人,“是誰放走了我的鷯哥?”
他可不信一隻鳥能開啟鎖著的鐵籠,肯定是哪個手賤的下人失手開啟了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