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寫的紙拿過來,穆華琰的嘴角抽搐。
一頁紙,寫了三個字。
全都寫對了,可這字也太醜了吧,簡直人神共憤。
她這字,連崔雲崇的都趕不上!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他身後,將她的手握起來,帶著她一起寫。
“元寶哥哥,這是什麼字?”
她突然扭頭,唇瓣正好印在了他的臉上。
穆華琰的脊背繃直,面上依然鎮定自若,耳根卻不由自主地紅了。
“元寶哥哥?”
他回過神來,緩緩開口,“穆”
“那這兩個呢?”
“華琰。”
綰綰指著紙上的三個字,一個字一個字讀了出來,“穆—華—琰,咦,元寶哥哥,這是你的名字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蜷起食指,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快些練習,你的名字外加這三個字,一會檢查。”
“哼,就不能寫幾個簡單的字嘛!”
綰綰伸出手指使勁戳著紙面上的六個字,阿爹阿孃怎麼就給她取了這麼難寫的一個名呢,還有元寶,就不能寫幾個簡單的字讓她練嘛!
她抬頭,偷偷瞄他一眼。
不想他正好在看她,被抓個正著。
“我就寫,就寫。”
她拿起毛筆,執於紙上,然後緩緩下筆。
“綰綰~”
外面傳來桃丫的聲音,她如同遇到了救星,將毛筆往邊上一拍,“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是桃丫,我去看看。”
說著不等他答應,“嗖”一下就竄了出去,彷彿後面有狼追一樣。
穆華琰走過去,低頭一看,當看到紙上寫了什麼時,他沒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咬牙切齒,“徐——清——琬!”
她在紙上寫了三個字,“王八〇”,“蛋”字還是用“〇”來代替的!
再說那被救的黑衣人,在李大夫家躺了整整五天才醒過來。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簡陋的茅草屋頂。
他這是到地府了嗎?不對,他好像沒死。
為了驗證這一猜想,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鑽心的疼痛感從手臂上傳來,狂喜湧上心頭,他沒死,他真的沒死。
他翻身下床,走出房門。
聽到動靜,正在院子裡碾藥的李大夫看了過來,道一句“你醒了”,然後繼續低頭碾藥。
黑衣人開口,“是您救了我?”
他面露警惕,一邊觀察四周的環境,一邊向院中的老頭靠近。
“是,也不是。”李大夫頭也沒抬,因此並未看到黑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是村民送你來我這的,要說真正救了你的,是幾個孩子,是他們發現了昏倒在草叢中的你。”
確定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鄉野大夫,黑衣人眼中的殺意褪去,雙手抱拳跪了下來,“謝大夫救命之恩。”
“嗯。”李大夫應了一聲,“既然醒了,就早些下山吧,老夫愛清淨,不喜外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