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忍!
堅決不能忍!
於是,他站起身來,走到了穆華琰的位置,提起他的書袋,“嗖”一聲,繡著四隻兔子的書袋從空中劃過,落到了窗外。
然後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坐回可自己的位置。
看著他這一系列動作,有人面露不忿,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在竊竊私語。
餘正興的拳頭握住又鬆開,最終深吸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大吼一聲,“崔雲崇,你太過分了!”
然後跑出去找穆華琰的書袋。
昨夜下了雨,窗戶外有一攤積水,好巧不巧,書袋就落在了積水中。
穆華琰走過來,就看到餘正興手裡的書袋。
書袋上白色的兔子染了泥漿,看著極為可憐。
書袋上這四隻兔子,是綰綰嚷著非要吳姨繡上去的,說是和她的小挎包正好湊成一對。
他是男孩子,繡什麼兔子,卻拗不過難纏的小丫頭,只能妥協。
如今見那雪白的兔子染了汙泥,他的瞳孔狠狠一縮,眼眸中多了幾分怒火。
“誰幹的?”
他咬牙開口,略顯稚嫩的聲音的令餘正興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一抖。
“是崔雲崇扔的。”
他有些納悶,剛才那令人膽寒的氣勢,真是元寶一個七歲的小娃娃發出的嗎?
他還在怔愣,穆華琰已經走了過來,從他的手裡奪過書袋,氣勢洶洶地進了教舍,徑直往崔雲崇的位置走去。
餘正興反應過來要攔他,已經來不及了。
“你乾的?”
穆華琰走到崔雲崇年前站定,冷聲開口。
崔雲崇站起身來,揚起下巴,一臉的不屑,“是我乾的,你能耐我何?”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攥緊的小拳頭朝他衝了過來,根本就來不及躲避,眼眶狠狠地捱了一拳。
“哎呦~”
他捂著眼睛呻吟,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穆華琰年紀雖小,卻是跟著伯父習了兩年武的,手上的力道自是不輕。
“打的就是你!”
穆華琰一點都不怕他,再次揮起了拳頭。
崔雲崇這下反應過來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拳頭,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其他人一看,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