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嵌在饅頭中,牙根還帶著淡淡血絲的前門牙,第一次換牙的男孩子一張嘴,“哇”地一聲就哭了。
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他想到了伯父家兩個哥哥掉牙後的樣子。
實在太醜了。
那天,徐氏夫婦哄了好久,才把人哄好。
穆華琰倒不是為了將杏子讓與她才這麼說,他確實有一顆牙又開始鬆動了。
看著咔哧咔哧啃杏子的小姑娘,他深吸一口氣,往後面的園子去了,後園的菜還沒澆完呢。
“汪~汪~”
小姑娘伸出閒著的左手,拍了拍仰著腦袋一臉期待的狗子。
“小白,這杏子太酸了,等下回杏子熟透了再給你吃哦。”
“汪~”
小白表示不認同。
還沒走過去的穆華琰嘴角抽了抽,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
酸你還吃得那麼香。
而且明明是條黑色的狗子,還非給取名叫“小白”,哪裡白了?
就眼睛上方有雙白點。
“喵~”
白貓邁著優雅的步子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好吧,這位是真的白,卻叫“大黑”。
由此看來,徐清琬那丫頭,確實沒一點取名的天賦。
“大黑!”
聽見綰綰的呼喚,雪白的貓兒停下了它那優雅的步伐,轉頭朝著自家小主人奔了過去,腳步輕盈,仿若凌波仙子。
綰綰蹲下身子,白貓便湊了過來,在她的手邊蹭來蹭去,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大黑,給你吃杏子。”
聽到她的話,貓兒向她手裡那半沒吃完的杏子湊了過去,只是不等它靠近,女兒便揚起了手,“嘿,不給你吃。”
貓兒委屈地喵喵叫,小姑娘伸出手指點了點它的小腦門,“貓是要抓老鼠的,大黑,你已經不小了,要懂得自力更生。”
不知是聽懂還是沒聽懂,大黑一躍跳到了她身上,伸出舌頭舔她的臉頰。
小姑娘癢得咯咯直笑。
聽到女孩咯咯的笑聲,穆華琰回頭看她一眼,有些無奈,卻在不知不覺間彎了唇角,彎腰從水桶裡舀出一瞟水,緩緩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