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封我藏起來的信放到梳妝檯上,我就帶著行李來到了韋斯萊家。
在韋斯萊家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好上許多。
莫莉和亞瑟一定是一對很好的父母,我日常能看到他們的和睦與恩愛。他們同時也很心疼我的遭遇表,尤其是父母被迫加入食死徒,他們很樂意收留我,把我當成是韋斯萊的一員,金妮在學校,她也很大方地把金妮的房間騰出來給我。
不知道……奧利弗那邊怎麼樣了。他是否發現我沒有回家,而在梳妝檯找到那封信,是否去通知了梅里達和普魯圖,是否同意我信裡說的而好好待在家裡等著我的歸來。
“咚咚咚。”
“小鷹,睡了嗎?”
很多個晚上,我點著蠟燭看著天花板上隨著燭火搖曳也明暗交替的火光,弗雷德或者喬治都會來門口敲響房門,找我去他們房間搗騰他們的魔藥。
我承認,我從前很反感弗雷德和喬治,大多是因為普魯圖總是跟我說他們不好,我自然而然地排斥他們,無論他們怎麼跟我開玩笑逗我玩,我都不會開心,甚至還會害怕他們把我扔進黑湖裡——說不定沒有奧利弗護著,他們早就這麼幹了。
然而,在跟他們相處這麼久以來,尤其是現在,他們給我提供的幫助也不少,換個角度想,要是普魯圖沒有跟我說過他們的不好,十有八九我會加入他們惡作劇的行列。
“還沒,怎麼了?”我躺在床上應聲。
“那你來我們房間一下。”
“為什麼?”
“你懂的。”
“不去。”
“昨晚不還玩得挺開心的嗎?今天怎麼不來了。”
“說不去就不去。”
“弗雷德,別去煩斯凱達了,這麼晚了讓別人休息吧。”
只要我拖一拖,莫莉就能聽到弗雷德或者喬治來找我去玩魔藥的聲音,然後說他們一頓。我就喜歡這麼玩。
待莫莉的話音落下,我就去開門,站在門邊,得意地笑著,說:“走吧,玩兒去吧。”
弗雷德知道我故意拖著不出來的用意,指著我的鼻子小聲說:“你這狡猾的老鷹!”
“狡猾的不是狐狸嗎?”
“但你是小鳥,不是狐狸。”
“你終於承認自己是狐狸了嗎?”我踮起腳尖摸了摸弗雷德的頭髮,“紅毛的狐狸。”
第一次弗雷德被我說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駁我,只能瞪著我表達自己的兇狠。
要麼是他功力減退了,要麼就是沒有了喬治,他就沒有平時那麼厲害了。
這玩笑功力還是孿生的?
跟著弗雷德來到他們的房間,喬治已經在攪拌粘稠的魔藥了。
我覺得他有必要知道我跟弗雷德鬧出來的新玩笑。
“晚上好呀,紅毛的狐狸。”
喬治愣了一下,像在思考我話裡的意思,他並不蠢,很快就知道我話裡的意思了。
比我還了解喬治的是弗雷德,他看到喬治知道了我話裡的意思,接著我的話說:“聽聽,小鷹就像天天在喝毒藥一樣。”
“嘴越來越毒了。”喬治默契地接上了弗雷德的話。
哈?他們還好意思說我嘴毒的?
“不都是跟你們學的。”我抱怨著,注意到了喬治停下了攪拌魔藥的手,魔藥便膨脹著。
糟糕!我立馬跑過去,撿起地上的坩堝蓋子蓋在坩堝上,用力按著。
小等兩秒坩堝劇烈震動了一下,我開啟蓋子,果不其然,魔藥已經炸開了,原本熬得差不多的魔藥已經變得一片焦黑的泡沫。
“喬治!你熬著魔藥怎麼就不看著點!”我雖然是叫著喬治的名字,卻是看著弗雷德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