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的伴娘裡有好幾個都是布斯巴頓的女孩,我想我婚禮上有很多女生也都會是霍格沃茨裡認識的女生吧。
眾所周知,布斯巴頓的女生和我關係都很好,我們也有保持聯絡,只是信從英國飛到法國確實需要不少時間,所以我們的聯絡一年只有那麼兩三次書信,好不容易見到了本人,我就被拉到她們圍坐的桌子那裡聊天。
一個眉目深邃的黑髮女孩看了看奧利弗,說:“我看到你訂婚的訊息了,就在報紙上。是他嗎?”
嘿,她居然能看到我和奧利弗的訂婚訊息,難道她是在英國讀的布斯巴頓不成?
“是的。法國還有《預言家日報》?”我提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什麼?《預言家日報》?”她愣了一下,顯然不知道什麼是《預言家日報》,很快她便想到是什麼了,“不只有《預言家日報》刊登了你們的事情,遍佈全歐洲的體育新聞報上都是你們的訊息。”
“是啊,那段時間鋪天蓋地的都是你的喜訊。”一旁的一個布斯巴頓女孩插進話來。
“沒錯,你一度成為我們在學校裡談論的物件。”
談論我?談論我什麼?我有什麼好談論的?
相信這些女孩們是不會討論我的壞話的,我不由得好奇,腦子裡在快速思考她們會討論我什麼。
“那你們跟我說說唄,你們討論了我什麼?”我往一個金髮女生身上靠了靠,勾起嘴角使自己儘量露出一個惹人喜歡的微笑。
“我們能討論你什麼啊。”
“都是你什麼時候結婚而已。”
“對啊,還有就是驚訝於你還沒畢業就訂婚了。”
還沒畢業就訂婚,這件事其實我也是沒想到的,我甚至都沒有猜到他會在那時候跟我求婚。
想到這我心裡多了些帶著甜味的得意,我瞄了一眼在跟喬治和弗雷德周旋的奧利弗,悄悄勾起了嘴角。
之所以我要悄悄勾起嘴角,就是為了不讓女孩們看到然後又笑一番,不是討厭這樣,僅僅只是因為我害羞。儘管如此,那些女孩還是注意到了我的小動作,待我回過神來時,她們一同起鬨,還好聲響不大。
“很甜啦,斯凱達。”
“你婚禮會叫上我們嗎?”
“我們肯定是會叫你的。”
“你婚禮也要這樣弄嗎?”
“很熱鬧誒。”
她們一人一語地談論著,讓我根本插不上話,我只能站在一旁看著這些美麗的女孩子討論著我的事,我並沒有覺得被冒犯了,反而享受這種被美女簇擁談論的美景。
頭頂上的燈快速閃爍了一下,女孩們驟然停下了討論的話語,抬起頭來看了看四周。
不止是我們頭頂的燈,整個帷帳裡外的燈都快速地閃爍了一下,接著連續閃爍著,一聲刺耳又綿長的“嗞”響起,四周圍的燈都熄滅了。
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都屏著氣,與身邊的人面面相覷,我也不例外,從布斯巴頓女孩身上抽離了眼神,我看了看奧利弗,確認了他在我附近我才安下心來,我鬆了口氣,看了看比爾和芙蓉,猜測他們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畢竟這有可能是他們婚禮的環節,活躍氣氛嘛,換做是我的話我可能也會這麼幹。
芙蓉茫然地看著我,搖了搖頭,我又把眼神移到比爾帶著抓痕的臉上,比爾對上了我詢問的眼神,也對我搖了搖頭。
看來不是他們的惡作劇環節。
那這是怎麼回事?我這下是真的害怕了,但依舊抱著這可能是惡作劇的想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顆發出銀色光芒的光球從遠處飄進來,落在了我們中間,我這才看清,這不是光球,是一隻形態優雅閃閃發光的猞猁——一隻守護神。
“魔法部垮臺了,魔法部部長已經死了。他們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從銀色的猞猁身上傳了出來。
魔法部部長?
不給任何我思考的時間,那個男人聲音又響起來了。
“他們來了。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猞猁消失了,熄滅的燈又亮了起來,不容我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團黑色的煙霧就從遠處衝進了帷帳,打碎了帷帳上吊起的燈,將整個帷帳再一次帶進了黑暗。
我記得這種煙霧,是食死徒的煙霧,食死徒出現都會帶著這種煙霧。
食死徒來了。
顯然不止我一個人知道這個訊息,他們都發出了恐慌的尖叫,原本充斥著帳篷的歡聲笑語一下子都變成了驚慌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