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邁克,這段時間你見過你的叔叔提貝盧斯嗎?”
“有的。不瞞您說,這個假期我還要陪他跟魔法部部長打獵呢。”
斯拉格霍恩教授舉行了一個宴會,把他內定的鼻涕蟲俱樂部的成員都邀請到宴會來吃飯,這個宴會跟上次在火車上舉行過的沒什麼不同,都是在攀談著各自家人的情況罷了。
“是嗎?替我向他們問好。”斯拉格霍恩教授吃了一口甜點,說。
“你叔叔怎麼樣,貝爾比?”說著,他又想到了什麼,補充說,“你們還不知道吧,狼毒藥劑就是馬庫斯的叔叔發明的。”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就差那麼一點,當年狼毒藥劑發明人的名號就落到了厄博斯頭上了。
那個貝爾比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他只對面前的甜點感興趣,他頭也不抬,大口吃著甜點,在咀嚼間隙裡回答說:“不知道,他跟我爸爸合不來。大概是因為我老爸說魔藥都是垃圾,他說唯一有用的魔藥是睡前一杯烈酒。”
聽聽,這是什麼屁話烈酒確實會比安神劑好用,安神劑只能讓你睡得香,烈酒有機會能讓你從此長眠呢。
斯拉格霍恩教授所教的課程受到了侮辱,他轉移了視線,看著赫敏,問:“格蘭傑小姐,你的家人在麻瓜世界都是做什麼的?”
“他們都是牙醫。”
牙醫?牙醫……我好像在雜誌上看到過,類似於……醫生?對,治療牙齒的醫生!
但在座的各位不像我那樣喜歡看麻瓜的東西,他們都愣住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赫敏,赫敏也才意識到巫師世界裡沒有牙醫這種職業,大概是因為我們不需要牙醫吧。
“專門治療人們牙齒的。”赫敏解釋道。
“真有意思。從事這個職業應該很危險吧?”斯拉格霍恩教授問道。
“不會啊。”赫敏說道,迎上了大家迷茫的眼神,她感覺有些尷尬,強行微笑著,“不過有一次一個人叫羅比?芬威克的小傢伙咬了我爸爸,害他縫了十針。”
縫……縫什麼?縫針?被咬了……為什麼要縫衣服?這確實觸及到了我的知識盲區。
桌子周圍的人跟我一樣都很不解,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之中,就在這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紅色頭髮的美麗女孩走了進來——那個在火車上被我用魔杖指著臉的女孩,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啊,韋斯萊小姐,請進,請進。”
“誒,你說她為什麼這麼晚才來。”我用手肘戳了戳坐在我身旁的佈雷斯,小聲問他。
佈雷斯回過頭快速掃了一眼金妮,淡淡地小聲回答我,說:“看她可悲的紅色眼圈,估計是跟她的小男朋友吵架了。”
“噢,可憐的金妮。”
“可憐?跟她的小男朋友吵架就算可憐了?可憐的是她找不到更好的了。”
噢,佈雷斯還記得上次被金妮扇了一巴掌的事呢,哪怕不是因為那巴掌,他也總因為紅色頭髮的純血叛徒而看不起韋斯萊們。
“沒教養的純血叛徒,都不知道宴會不能遲到了。”似乎因為我開了個頭,佈雷斯不等我說話又接上了一句。
“抱歉,我很少遲到的。”金妮說道,像是在跟佈雷斯說的,她走到唯一一個還空著的位置坐下了。
“沒事,正好趕上吃甜點。”斯拉格霍恩教授親切地笑著說,笑容比起親切更像是社交性的親切,“如果還沒有被貝爾比吃個精光的話。”
哈利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他看到金妮竟然站了起來,對著金妮笑了幾下又尷尬地坐下了。
“可憐的波特,沒人喜歡他,他就只能看上這種貨色了嗎?”佈雷斯又小聲嘲諷了一句。
嗐,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個都是我朋友,我只能幹笑著應和佈雷斯,畢竟我跟他說哈利是我朋友讓他不要再說他壞話是沒有用的。
金妮一來,斯拉格霍恩教授找到了新的話點,他問起了金妮的哥哥們的事業,金妮和他聊得貌似還挺開心的。
因為我爺爺去世的事情,斯拉格霍恩教授不便問我家裡的事,他跳過了我,問遍了桌子上所有的人家裡的事情。
難道是除了家裡的事情,他什麼話題都想不到了嗎?
我面前的那份甜點已經被我吃完了,他們的話題還沒結束,我好艱難才熬到宴會結束,斯拉格霍恩站在門口將我們一個一個送了出去。
才剛走沒幾步,我就被一個人拉住了,我回過頭,對上了兩個女生的視線。
她們想我了?開學後到現在我好像是真的跟她們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不,跟赫敏有說,跟她們倆一起沒有,而且只有在禮堂才會遇到坐在一起的她們倆。
“晚上好啊。”我對她們兩個揮了揮手,笑著說。
明明我都這麼友好地笑著了,她們兩個的表情還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