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膽戰地等到了返校日,在去國王十字車站前我都還在懷疑奧利弗是不是要把我送到去布斯巴頓的站臺,直到我走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我才放下心來。
我要回霍格沃茨啦!我不用去布斯巴頓上學啦!
“那我走啦。”我歡欣雀躍地提著一個箱子抱著一隻貓對奧利弗揮揮手告別。
“好,注意安全,保持聯絡。”
保持聯絡?書信嗎?拜託,我七年級了,畢業班了,時間大概都用來準備n.e..t.s.了,哪還能有時間給奧利弗寫信啊。
儘管心裡有小九九在吐槽,我還是沒說出來,保持著微笑告別奧利弗。
不用照顧我,奧利弗估計會輕鬆很多,加上休賽和伏地魔迴歸,他不用回去訓練,沒過多久估計他就是白白胖胖的奧利弗?伍德了。
從來沒見過臃腫的奧利弗,想到這,胖胖的奧利弗已經浮現在我的想象中了。
嘿嘿,太有趣了。
只要送我上火車的不是普魯圖,我就不可能為了搶一個好座位而早早地起床去國王十字車站,所以我上火車的時候剛好是列車關門的時候,這時候為了找座位而在走道上晃盪的人已經不多了,我正好能趁著這個時候去找那個推手推車的老奶奶買些能讓我下午不會感到飢餓的零食,奧利弗早就想到我會在火車上買零食了,昨晚就往我兜裡塞了些金加隆,就算是知道我會去買零食,他早上還是多做了幾個煎餅讓我帶在火車上餓了的時候吃。
太細心了,值得讚揚,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奧利弗會有這麼細心的時候,他是個魁地奇痴啊,他不應該會對魁地奇以外的東西有心細的時候啊。
吃著甘草魔杖,我慢悠悠地在走道上走著,尋找一個容得下我的位置,但到底我還是很晚才來國王十字車站,有我認識的人的位置都坐滿了,沒坐滿的都沒有我認識的人,格蘭芬多三人組也不知道在哪裡,反正我走過都沒有見到他們,原來還想著能跟他們擠一擠的。
難道我只能站到霍格沃茨了嗎?!不好吧,這樣不太好啊,這樣的話,《預言家日報》第二天的大標題就是:返校日一女學生在列車上站斷了腿。
就在我做好要站到霍格沃茨的心理準備走進一節包廂時,一個陌生的尖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大喊著我的名字,有那麼一剎那,我覺得“斯凱達”陌生又熟悉,也許是聲音太陌生了讓我覺得自己的名字陌生。
我循著聲音望去——哦,不是陌生人,是潘西,她正對我招著手,手都要插進天花板裡了。
嘶……不是吧,用這個聲音叫我?我從來沒聽過潘西用這個聲音跟我聊過天啊。
“斯凱達!這裡!看到我了嗎?”
一個白金色頭髮的男人回過頭來對我笑了笑——啊,我知道為什麼潘西要用那個聲音跟我說話了,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朝他們走去。
“早上好,斯凱達。”
“早,斯凱達。”
“好久不見了斯凱達,你怎麼都沒給我回信啊。”
“早上好。”我看著他們三個,感覺到了一些陌生,怔怔地回答道,“家裡出了點事,我沒在家裡住。”
“啊,你家裡怎麼了?”潘西隔著一張桌子握住我的手,關切地說,“說起來,我媽媽說卡西奧佩婭阿姨好久沒有找她聊天了,還有,你們家的店好像都沒怎麼開門。”
“嗯?嗯,是的。”
說起家裡的變故我又沒忍住去想爺爺的事,多少有點心不在焉,便隨口敷衍著潘西。
“你別‘嗯’啊,你怎麼不回答我呢,你家裡怎麼了啊?”
“啊?沒事,沒什麼。”
潘西像不開心了,她撇了撇嘴,背倒在椅背上喃喃說道:“你什麼沒什麼啊,你以為你是你哥哥嗎,什麼都自己噎著不告訴我們。”
“我……我沒有啊。”
我不是很想自己的好朋友不開心,忙給自己解釋道。
“那你家裡怎麼了你說啊。”潘西急得眼淚都要擠出來了。
見狀我於心不忍,握住她的手,眼神複雜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潘西,現在知道這些對你沒有是好處的,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的,好嗎?”
果然這招能治住潘西,她睜大了她那雙晶瑩的眼睛對我點了點頭,算是我們之間達成了一個約定——時機到了我會把事情告訴她。
這我怎麼告訴她啊,跟她說我家裡人除了我和我爺爺其他都是食死徒?之所以我和我爺爺不是食死徒,是因為伏地魔殺死了我爺爺,並且覺得我對他來說沒有用。潘西能理解嗎?她家裡人都不是食死徒,她知道了我家裡人都是食死徒怕是不願意再跟我做朋友了,我膽子小,朋友少,冒不起丟掉朋友的風險。
潘西和德拉科又甜甜膩膩地聊了一會兒,佈雷斯·扎比尼突然拍了拍我的手。
“走吧。”他說。
“走?走什麼?”我愣了一下,馬上又想到了什麼,看了看旁邊的德拉科和潘西,點了點頭,“我們是該避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