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弗用一個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你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多這些奇怪的問題?”他盯了我半晌後問道。
“誒,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梅林啊?”
“啊?”
“故事裡的人啊。”
“你……聽過這個故事?”
“我沒聽過原版的。”
“沒聽過原版的?”奧利弗皺著眉思考著,“什麼意思?”
嚯,說到這個我就來氣,小時候爺爺總是坐在我床邊給我講經過他改編的《詩翁彼豆故事集》裡的故事,每一個他改編過的故事都會變成異常的詭異,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孩子能聽的。
我把這個原因告訴了奧利弗,奧利弗笑了兩聲,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爺爺講的故事……放作以前我都會覺得這些故事很詭異,我想到這個只會覺得難過,我再也無法聽到爺爺給我講的故事了,我還想再聽一次,一次再一次地去聽,哪怕它再詭異。
或許這就是人的本性吧,只有真正失去了才懂得它難能可貴。
也許是在我感到難過時,悲傷的情緒不由得流露到臉上了,奧利弗又將我抱緊了些,用下巴摩挲我的額頭,低聲跟我講著原版《詩翁彼豆故事集》裡《巫師和跳跳鍋》的故事。
感覺到溫暖舒適以及安全,我總是會很容易就入睡,我也忘了我聽到了哪裡,意識就漸漸變得模糊了,很快我就不知道奧利弗後面講了些什麼。
早上叫醒我的不是照進房間裡的光,不是做好早餐的奧利弗,是一隻貓頭鷹敲打著我房間窗戶的聲音。
見鬼,還不能讓我好好睡個覺了。
我走到窗邊,小心翼翼地將窗開啟成一條勉強能塞進信的縫,讓貓頭鷹把信塞進來,信封上寫著的收信人是奧利弗的名字。
奧利弗的信?誰會寫信給奧利弗?誰會知道奧利弗住在這裡?事情想著有些奇怪。
會不會是我們的行蹤暴露了?
想到這我的後背不禁有些發涼,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去找奧利弗,奧利弗早早地就起床了,他這時候正在廚房裡忙活著做早餐。
話說,昨晚睡前他是在我身邊的,不知道他昨晚是不是跟我睡了一晚上,如果是這樣……噢,梅林的鬍子,這不太合適吧。
“你醒了?”他注意到站在樓梯上想問題的我,笑著問我。
“啊,嗯,對。對了,有你的信。”
“我的信?你先放桌子上吧,快過來吃早餐。”
我拿著信走到飯桌旁,隨手將信放在了飯桌上,拿起面前的一杯水喝了一大口。
奧利弗將一個放著兩個煎雞蛋的盤子放到我面前後拆開信封讀起了裡面的信來。
“奧利弗,為什麼信能寄到這裡來?”
這個問題還是讓我覺得害怕的,要是奧利弗都不知道為什麼信會寄到這裡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我們真的暴露了,那我們就完了。
“這封信是媽媽寄來的。”他揚了揚一張只寫了一行字和一個簽名的紙,“信是先寄到家裡,我媽媽再寄到這裡來的。”
“你跟娜塔莉亞阿姨說了?”
“是啊,不然我不在的時候,委託誰照顧你?”奧利弗說著對我挑了挑眉。
是娜塔莉亞阿姨,我鬆了口氣,好奇地將身子湊到奧利弗在看的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