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的錯覺,德拉科在我提神秘人的時候愣了。我覺得……他跟神秘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或許他知道神秘人的訊息。
話說,暑假的時候,他不是說家裡有貴客嗎?他一直沒跟我說過貴客是誰,我問他,他也不說,也不讓我去他家。什麼樣的客人連別的客人都不能見到?
德拉科是我的朋友,我不該懷疑他,他要是真的跟神秘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他一定會跟我說的。
哈利和秋被粉紅嬌娃帶走後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令人不快的事情,比如給鄧布利多找麻煩,所以第二天牆上就釘上了新的公告板,公告板上寫的是烏姆裡奇接替鄧布利多成為霍格沃茨的校長。
糟糕的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了,粉紅嬌娃做校長了鐵定要報復人了。
果不其然,當天下午她就把我們這些被她捉到的加入了鄧布利多軍的人召集到一間空教室裡。
那間空教室裡已經擺好了桌椅,每張桌子上都放著一張紙和一支羽毛筆,我認得這支羽毛筆——它曾經在我手上留下了一道疤。
相信這種羽毛筆也給哈利留下了心理陰影,他看到那些筆時身體稍微僵了一下。
“哦?你們來了。”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女人疊著腿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快進來,挑一個位置坐下。”
儘管哈利還是很害怕那支筆,但他還是帶頭走了進去挑了個位置坐下。
待空教室裡的桌子已經沒有空缺時,粉紅嬌娃又開口說:“那麼,你們還在等什麼呢?”
“你這次又要我們抄什麼?”哈利不耐煩地說。
“噢,我以為你們都知道呢。”她作出令人厭惡的無辜樣說,說完還要笑幾聲。
沒人知道到底要抄什麼,自然不會有人回答她,見沒人回答她,她便說出了我們要在紙上抄的內容。
受到過面前這支筆的傷害,我實在沒有勇氣再一次執起這支筆了,我盯著這支筆,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要不要拿起來。
“哦?厄博斯小姐是不打算抄嗎?”粉紅嬌娃突然點我的名說道,“你是想讓大家幫你把你那一份也抄了嗎?”
嘖,老巫婆!你很快就會遭報應的!梅林不收你我都會替他收了你!你肯定是跟神秘人一夥的!伏地魔的走狗!你主人都沒發話你就先咬人了!
我一邊咒罵坐在上面得意洋洋的粉紅嬌娃一邊不情不願地拿起那支噩夢羽毛筆寫了起來。
那支羽毛筆傷人的效果一點都沒有減少,在我的心理作用下甚至不斷攀升,每寫下一筆它都會很快地在我另一隻手上像一個人用小刀一樣刮開我的皮肉,皮肉被刮開,血液也慢慢地滲出來,讓我手背上的筆畫變得猙獰嚇人。
該死的老巫婆!
每寫下一筆我就會咒罵她一句,終有一天我會逼著她用這支筆寫下我的名字,我要她在自己身上留滿我的痕跡。
當然,這只是一時的氣話,誰心裡還沒有個黑暗的小九九了呢。
煎熬的下午終於過去了,我的手臂上的一些傷口已經結痂了,還有些新的傷口依舊有血液往外冒。恥辱是不應該被看到的,我用學院袍將我的傷口遮蓋得嚴嚴實實。
走出教室時我低著頭跟著走出去的人流,想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不讓外面的人看到我,誰知道我剛走出去就被一個人拉住了,被拉住的還是那條滿是傷痕的手臂,我立馬尖叫著把手抽了回來。
“你怎麼了?”
聞聲,我抬起頭,看到潘西充滿擔憂的臉我才鬆了口氣。
“沒事。”
“她是不是體罰你了?”
“沒有。”見潘西又要伸手來拉住我,我急忙往後退了一步,搖搖頭說,“別擔心,抄書而已。”
“抄書?”
“嗯,抄書而已。”
也許是經過一段長時間的肉體折磨,我甚至已經有些不太清晰了,腦子混混沌沌的,反應也慢了許多,潘西又探過手來,我沒來得及躲開,她已經拉住我的手了,這次她輕了許多,也沒有拉我的手臂,只是輕輕握住我的手指。
“又是這樣!”潘西有些憤怒地說道。
我已經被磨得沒有脾氣了,淡淡地說道:“嗯,又是這樣。”
難道我還能有脾氣嗎?有脾氣也只是自己窩著,我還能發洩出來不成?以前是高階調查官,仗著魔法部的後臺對我們各種干涉、多種懲罰,現在呢,有魔法部作為她強硬的後臺,現在又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就算沒有魔法部作為後臺也沒人能干涉她對我們的處罰,更何況她有魔法部作為後臺,大家能對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