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你要去哪?你等等我!”
塞德里克帶我來到一個有著高高灌木叢圍繞著的曲折的地方,他說是有東西要給我看,他拉著我的手帶著我往前跑,他只顧著帶著我往前跑,卻沒有在意我是否跟得上,他跑得太快了,我快要體力透支了,我大喘著氣艱難地跟在他身後,腳步也漸漸變得無力。
“我們到了。”他停下來,回過頭對我露出他那陽光的笑容,指著他面前離他不遠處的泛著幽藍色微光的杯子。
是返校日晚上看到的杯子——火焰杯。
“這是……”我盯著那個杯子看,一時間說不出什麼。
“火焰杯。”他說,肯定了我心裡所想,又牽起我的手往前跑,“走,帶你去摸摸看。”
我……我能摸?
我們走到了火焰杯旁欣賞著這個杯子,它身上似乎有魔力,吸引著我和塞德里克去觸控它,就在我的手剛碰上火焰杯的一瞬間,不遠處就有一到閃光劈到了塞德里克身上,他立刻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那個人對我狡詐一笑,躲進了灌木叢後面。
“塞德里克!”我叫喊著他的名字。
沒有應聲。
我蹲下去輕觸他的胸口,沒有動靜,我有湊過耳朵靠在他的胸口上,沒有撲通撲通的聲音。
“塞德里克?”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去捧他的後頸,卻只能摸到如冬天般的寒冷。
就像……巴蒂?克勞奇。
巴蒂……克勞奇……
我猛地睜開雙眼,看到的是躺在身邊的盧莫伊,它擔憂地用爪子摸著我的臉,我的後背也被冷汗打溼了。
“我沒事。”我摸摸它腦袋說。
巴蒂?克勞奇走後的每一天晚上我都會做這個夢,我也不清楚原因,已經持續一個星期了,我還是沒有習慣這個夢。
這個夢太真實了,我總會被嚇到,我想這個夢多少跟克勞奇先生的死是有關係的。
巴蒂?克勞奇,他曾來過我家吃飯,跟我聊過天,還摸過我的腦袋,雖然我對他印象不深,也不覺得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但他畢竟是我認識的,就在我身邊的人,我還是會感到懼怕。
不止我,普魯圖也是,他最近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在他跟徳裡安一起玩之後他就變得話多,只是對不熟的人話少,他如今對我也沒有什麼話說,徳裡安也說他最近很奇怪。
遇到這種事情誰又不是這樣的呢?
對了,梅里達給我的項鍊,她說的護符,我該把他給塞德里克,我不想再做這個夢了,更不想讓這個夢成真,把這個給塞德里克,我心裡多少會有些安慰。
我摟過盧莫伊又一次入睡了。
塞德里克不是普魯圖,我不可能去問他的日常時間安排,我只能很早起床到禮堂去等待。
來到禮堂時一個人也沒有,天也是灰濛濛的,我很少起這麼早,睏意自然是不少的,但我還是強頂著睏意睜著眼睛留意著進入禮堂的每一個人。
好不容易才看到塞德里克跟一幫赫奇帕奇的男生一起從外面走進來,他們玩笑著似乎很開心,塞德里克的嘴角都要掛到耳朵上去了。
“塞德里克。”
他們已經走到了赫奇帕奇的長桌處落座了,我這時候走過去找他。
聽到我叫他,他回過頭看我,原本跟朋友們玩笑得很是開心的表情在看到我的時候變得不解和擔憂,“你還好嗎?”他問。
我微笑了一下,點點頭,從口袋掏出那條梅里達給我的護符項鍊,幫塞德里克戴到脖子上。
“這是?”他拿起項鍊的吊墜,問。
“護符。”我好累,說完這個詞後我又深呼吸了幾口氣,“能幫你擋下致命的一擊,誰知道下場比賽會不會很危險呢?”
塞德里克又微笑了起來,說:“謝謝。你臉色看起來很糟糕,如果不舒服是可以請假的,注意休息。”
唉,我又如何不想好好休息呢?我快要被那個嚇人的夢折磨瘋了,塞德里克不知道這件事,他自然不覺得有什麼,要是他看到了克勞奇先生的屍體,怕是跟我一樣。
把護符項鍊交給塞德里克後,我心裡的不安多少得到了平復,我回到了拉文克勞的長桌揉著太陽穴想醒醒神。
一股熟悉的香味傳進了鼻子裡,接著幾個穿著藍色校服的女生落座到我身邊。
“嗨,斯凱達。”她們整齊地說,聲音如同風鈴般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