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誕節後回學校的特快列車上發生了那件事,普魯圖總怕我有戀愛傾向,雖然我並沒有,但他卻不相信塞德里克,他總覺得塞德里克有這方面的傾向,所以他從那天回到學校後將他的時間都重新規劃了一遍,就為了監督我,把所有時間都安排在我身上,我在溫室弄草藥時他就坐在旁邊看書,有時候塞德里克也來這裡弄草藥時他就死盯著塞德里克,塞德里克被普魯圖這麼一盯總是做事都不自在,明顯的動作僵硬。
普魯圖,塞德里克跟我沒什麼。
我跟他這樣說過。
我知道,但是他肯定有這方面的想法。
他是這樣回答我的。
為什麼?
你別管,男人最瞭解男人。
是不是所有人的哥哥都是這樣的?
唉,隨他便吧。
一月份的蘇格蘭還是很冷,但是跟前幾天的鵝毛大雪比起來,今天的天氣讓人感覺舒服了不少,儘管風吹過脖子時我還是會狠狠打一個寒顫,我已經穿了幾件毛衣了,聖誕節回來的時候我怎麼就沒有帶厚厚的外套呢,我真是太蠢了,霍格沃茨校服長袍一點都不禦寒,我只能緊緊地抱著自己並且拉緊我的長袍,儘量不讓風鑽進我的衣服裡面。
“真的不需要施一個保暖咒嗎?”阿拉貝拉有些擔憂地跟我說。
“我更喜歡這種自然的感覺。”儘管很冷。
阿拉貝拉在草藥課上遇到些問題,想看我親自演示一遍,我便帶上她一起來溫室。
塞德里克比我早到溫室,他已經把溫室的溫度調整好了,正在在給鈴蘭鬆土,他用眼角瞄到了我身邊沒有普魯圖,立馬鬆了一口氣。
“今天你哥哥沒有來?”
我搖了搖頭,他今天沒有一下課就來找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梅林啊。”塞德里克雙手搭在我肩上,用一個充滿絕望的眼神看著我,說,“你哥哥太嚇人了,我是說,他很好,就是有點……”
我想,在他心中應該不止是有點吧。
“你少些來溫室就好啦,我一個人也能搞定這些東西。”我笑著,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平時在上課途中看到他,他總是盯著我。你知道的,他的眼神……”
知道知道,猜也能猜到,普魯圖看到韋斯萊雙胞胎的眼神就是想殺了他們的眼神,雖然他對塞德里克並沒有那麼多不滿,但他應該也是用那種眼神看塞德里克的。
心疼塞德里克三秒。
讓塞德里克遠離我哥哥的威脅的唯一方法就是讓塞德里克遠離我。
“嘿,塞德里克。”我決定跟他商量一下這件事。
“怎麼了?”
“我想……或許你該離我遠點。”
我能看到,他用鏟子鬆土的手停止了。
他花了些時間來消化這句話。
“你……討厭我嗎?”他抬起了頭如同一隻滿受委屈的布偶貓看著我,問。
當然不是,我不會厭惡任何一個長得好看的人,除非那個人的行為很惡劣。
看著他的樣子,心裡很難受,我後悔剛剛說出那樣的話了。
“沒有。”我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回答道,“如果你不遠離我,普魯圖還會這樣,你不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