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塵說著他和漓裳的故事,眼睛慢慢地落在了漓裳的身上。他現在的心情,和故事裡當時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他當時雖然十分震驚難過傷心,但卻有幾分不甘和志氣的。可他現在更多的是想探究真相,是想真的讓漓裳好。
“怎麼會這樣?少女怎麼突然改變了態度?難道是這些年少女移情別戀了?”
“不可能...少女一定是比少年還要痴情,一定是少年當時那段不清楚的經歷裡,做了對不起少女的事。所以少女才假裝將他遺忘,不願意理他。”
“對對對,我同意這個。”
“...”
“要是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就好了。”非塵無奈的嘆了口氣。
“怎麼說?難道比這還複雜?這個故事真是不一般。”
這是當然。非塵心想:就是他和漓裳的故事,能簡單嗎?
“少女並非是故意假裝不認識少年,而是真的不認識。少女也並非移情別戀,她這些年回到家裡便認真修煉,整個人都變得十分冰冷,對身旁的人也從不微笑。只是,她最開始時對少年的敵意的確是很明顯,這讓少年琢磨不透。”非塵之所以要把這些故事講給這些精怪聽,就是想聽聽這些精怪的意見,集思廣益,總比他一個人悶在心裡卻又怎麼都想不通的強。
“那一定是少年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你不是說少年有一段記憶非常模糊嗎?一定是那個時候,否則少女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個聲音分析的振振有詞,還頗有幾分道理。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少年才會下定決心要保護她一輩子,甚至不惜用生命。”非塵道。
“再然後呢?”
“再然後少年想盡一切辦法的接近少女,陪她說話,逗她笑。時間久了,到真的有了效果,少女慢慢接受了少年,不再那麼排斥他。可就在漸入佳境之時,少女突然心疾發作,等到心疾過去之後,少女又恢復了以往的態度,對少年冷言冷語,甚至有幾分厭惡他。”非塵腦海裡重複著漓裳一次又一次對他冷言冷語的場面。
“為什麼會這樣?”
“少年之前為了不讓少女誤會自己,曾用過一次催眠,讓少女知道自己並非小偷。第一次時,少年以為是催眠失效了。可有緊接著出現了第二次,少女每次心疾過後,她對少年的感覺就會發生變化,就會回到最初厭惡的時候。這樣少年百思不得其解。”非塵總算是大致講完了故事,要引上了正題:“你們都已存活上千年,可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樹林裡響起一片竊竊私語聲,眾多精怪交換著意見。
“不知道...”
“從未聽說過...”
“是不是少女的心疾有問題?”
“自然是這心疾有問題。你們在無極山中生活了這麼多年,也見過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草藥。可否知道有什麼草藥或者蠱蟲能夠造成這種效果?”非塵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蠱蟲我們肯定不知道,無極山裡也沒有有這種效果的草藥。”
“是啊是啊,我們不知道。”
“你讀過那麼多書,走過那麼多地方,你都不知道。我們這些只能被困在無極山裡的精怪怎麼能知道。”
“是啊,我們雖然活了上千年,但是都不能動地方的。”
精怪們的話題又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說出來之後未免覺得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