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果真沒有再選擇跳崖,她站在懸崖邊,沖懷安露出一個笑。
那笑容讓懷安心頭一顫,悶悶的疼。
“懷安,為什麼?為什麼呀?”知意呆呆的問。
“知意,對不起,我...我是朝廷命官。”懷安此刻覺得自己的身份是那麼的難以啟齒。
“哈哈哈哈...朝廷命官。是啊,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你怎麼可能只是一個鏢師?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哈哈哈...”知意大笑著,眼淚不斷的落下。
周圍的官兵都覺得知意應該是瘋了,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
“知意,對不起。是我的錯,不是你的錯。我會盡量彌補你的,你過來,你先過來。”懷安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靠近知意。
知意沒有挪動腳步“懷安,就算你是朝廷命官,你為什麼要把他們都殺了?為什麼又毀了我的家?還有那些老弱婦孺,他們妨礙你了嗎?”
“不是的,知意,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沒有想過要殺他們的,我只是...我只是想擒住他們。”懷安慌亂地解釋。
懷安把打扮成來參加婚禮的那些人迎上來,和原本就在寨子裡的官兵裡應外合之後,就提出了不能傷害寨子裡任何一個人的想法。
懷安這些天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他一直想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能夠達到剿匪的效果,又能夠減少人員的傷亡,保住知意他們。
可是,他的這個想法一提出來,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懷安極力的想說服他們,可是卻遭到了大家無情的反駁,甚至被領頭人一掌打暈,直到現在才醒來。
懷安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滿地的屍體,沒過一會兒就聞到濃烈的燒焦的氣息。他跑出去才發現,寨子裡著火了,火勢非常大,一看就是有人蓄意為之。
懷安來不及多想,他必須要找到知意,他跌跌撞撞的找了許多地方,才想到了這一出後山。
他很慶幸自己來的很及時,要是再晚一點,他就再也見不到知意了。
“懷安,你就是我以前養的那隻老虎。”
懷安不知道那隻老虎的故事,他是想穩住知意,讓他離開懸崖邊“對,我就是老虎,是我的不對,你先過來,我一定會保下你的,知意。”
知意苦笑,懷安怎麼就是不明白呢?她現在什麼都沒了,就算保下她又有什麼用呢?她以前不想活了。
知意從懷裡掏出一直小心放著的摺扇,懷安眼眸一滯,他不知道知意要做什麼,緊張地握著的拳頭。
知意一邊輕描淡寫的開啟摺扇,一邊一步一步的朝懷安走過去。
懷安就站在原地,張開雙手等著他。
知意不動聲色的磨出裡面的暗器,直接朝懷安衝過去。
懷安在這一瞬間,沒有反抗的閉上了眼。
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知意刺偏了一點,刀頭只是劃破了他的衣衫。
懷安睜眼去看她,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
知意身體僵直的問“懷安,你可曾真心喜歡過我一點?哪怕是一時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