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平，你是不是抽菸？”
陳文清翻身爬起來，手扣著管一平的嘴巴，湊過去聞，一嘴巴的煙味兒。
管一平睡得迷迷糊糊的，從昨天一直忙到今天，也跟著擔心，沒有休息好，好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心放了下來，躺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這是要幹嘛！”語氣中有些薄怒，想起來陳文清有心臟病，火氣一下子就都沒了，壓力聲音說，“睡覺啊。”
“我問你抽菸了沒有？”
“我睡覺，抽什麼煙！”真是莫名其妙，做夢都夢見他在抽菸不成？
陳文清說自己都聞到煙味了，管一平張了張嘴，一嘴的煙味兒，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漱口，可睡覺的時候不是閉著嘴巴的嗎？
“不對。”
陳文清起床看看，她這邊的陽臺靠著管佩那屋子的陽臺，管一平沒抽，那煙味兒是從陽臺那邊傳過來的。
果然看見管佩站在陽臺上吞雲吐霧，眼睛注視著前方，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陳文清自動腦補管佩一臉惆悵。
不會真的是？
管佩滅了煙剛要轉身進屋，瞄到隔壁陽臺有人，差點沒嚇一跳，看見自己老媽給做手勢讓他去客廳呢。
“媽，大半夜你不睡覺站陽臺吹風？”
陳文清不睡，管一平能睡？
兩口子坐在客廳，一個靠著沙發打瞌睡，一個盯著兒子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哪怕是親兒子，這不好問的。
陳文清一把掐在管一平大腿上，醒了。
“問完了？”是不是可以進屋睡覺了。
管一平站起來，陳文清的手剛碰到他的腿，明白了，這事還沒有問呢。
讓他問嗎？這種事兒，按他說就別問了，要真是他們想的那樣，現在父母來問讓孩子多尷尬？
就當不知道，就當沒有發生不是很好嗎？
反正發沒發生，管佩都說了要跟人結婚，問了也沒用，你自己不是也承認了嗎？
哎，人沒救回來的時候，祈禱人沒事就什麼都好說，現在人回來了，你又來搞事，一天天的，沒完了。
好想睡覺的。
“她沒事吧？”管佩莫名其妙，人有沒有事看不出來？睡覺呢，已經過去了，可能會心有餘悸，但是也不至於吧，沒被打，這沒被那啥……突然反應過來，管佩有點生氣的看著自己老媽。
陳文清一看管佩這表情，這是不願意提起啊，又聯想到人剛才在陽臺上抽菸，她兒子當運動員，不抽菸的啊，抽的是什麼，憂愁煩悶。
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拍大腿，算了，什麼也不問了，兒子心裡苦，當媽的心裡更苦吧啊，這都什麼事兒啊。
“算了，進去睡吧，別想了，過去了都過去，那事兒也不是她能控制的，是受害者，媽媽什麼也不問了。”陳文清主動站起來，推著管佩去睡覺，這都是命，命中註定。
沒什麼好問的了，這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們一天天的都想哪裡去了……”
“阿姨，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代玉紅著眼圈站在臥室門口，管佩去陽臺抽菸，她就醒了，哪裡能真的睡得踏實，這還是在管佩家裡呢，心裡有壓力。
得，都別睡了，被人家當事人聽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