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小慧的眼睛看不見,要照顧她,我怎麼能夠結婚?”
“小慧的眼睛看不見,你要照顧她,沒有問題,跟你結不結婚,一點關係都沒有。”管佩覺得這根本都不是問題,只要代玉願意跟他結婚,他可以跟代玉兩個人一起照顧王小慧。
代玉搖頭,“管佩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那是什麼?你不想和我結婚,可以找到很多種藉口理由。”
代玉苦澀的笑了笑,片頭看過去,“難道現在這樣子不挺好的嗎?你還在打球,等你不打球了還得考慮未來的發展,你看我在新工作,剛上班也沒多久……”
“這些是問題嗎?”管佩伸出手指了指代玉的心,“你能不能摸著自己的心問一問自己心裡到底想要什麼,你在抗拒什麼,我們兩個走到一起,本來就該是水到渠成,無人可阻擋的事情。”
管佩就覺得納悶了,別人結婚談論的都是彩禮,房子車子,他結婚談事業?
“我家裡的情況你也瞭解,我就算是不打球了,回去我爸的公司上班,也不會餓著你!”
代玉沉默。
“你倒是說話呀,你有什麼顧慮你說出來,如果你暫時不想辦婚禮可以,我們能不能先把結婚證給領了,給我一個名分行不行?”
他不想好幾年了,還停在男朋友這個位置上不升級。
他想當老公,還想當爸爸,他迫切的想要行使丈夫的權力,履行丈夫的義務。
什麼年齡做什麼事兒,他這個年齡就該結婚,就該生子。
容不得他不著急。
“我送你回去吧。”
管佩等的代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結果他來了這麼一句,都要把他給氣笑了,“大晚上的你一個女人,送一個男人回去,你這是來說笑的嗎?”
“我是說我送你下樓。”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就那麼想我走,知道不知道,我一分鐘都不想和你分開,你說怎麼辦吧?”
管佩對著代玉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那無賴行不行?
代玉把管佩的話當真,支支吾吾的說道,“小慧不是還住在這裡嗎?屋子裡也住不下你呀。”
管佩:“……”
又是一陣寂寞,兩個都不說話,氣氛一點都不融洽。
又過了好一會兒,管佩推了推代玉,“你先進去吧,我說的是你考慮考慮,反正都有那麼一天的,不在早晚,但我希望是早。”
代玉動了一下,身體離開牆,剛要走,又被管佩給按回到牆上去。
好幾分鐘之後,管佩問代玉,“你看我們兩個現在這算什麼情況,耍流氓嗎?”
代玉一把將管佩給推開,開門進了屋。
隨後手機收到一條簡訊,管佩發來的說:“我需要持證上崗!”
代玉回簡訊,“開車路上小心。”
管佩牽牽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猛烈的擊打方向盤,叭的一聲,車喇叭的聲音貫穿整個黑夜,驚醒了不少剛躺在床上睡著的人。
有人伸了頭出來對著樓下吼:“大晚上的神經病啊!”
管佩想著差不多了,自己現在雖然還不是神經病,再拖一拖,也許就是了,先瘋,後神,再癲。
代玉當然也聽到了車子喇叭的聲音,跑到視窗朝下面看,只看見管佩的車燈亮了又滅,亮了又滅,反覆好幾次之後才開車離開。
教練準備回家,在大門口遇見,管佩開著車子回來,對著他那邊招了招手,管佩將車子停下來的同時搖下車窗。
“你怎麼捨得回來呀?”教練拍著管佩的引擎蓋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