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你聽我說行嗎。”代玉一臉淚痕,從後面摟著管佩的腰,不讓他走。
管佩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對對手,對別人他可以做到冷情冷心,可這個人是代玉,他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到,他難道不難受?
就該捧著她的自尊心,他趴在地上?他原本就是一個驕傲的人。
當有人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女朋友為了錢出賣自己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相信,因為她不是那樣的人,不可能的。
可現實就是那麼打臉。
“我……”代玉說不出來自己沒有的話,她又想說,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需要錢。
對她來說,一大筆的錢。
“什麼都不要說了,就這樣吧。”管佩閉了閉眼睛,掙脫開代玉的手,拒絕再聽她說話,胸腔裡面都是憤怒。
還有什麼好說的?
看著管佩的背影,代玉的勇氣最終只讓她追出去半步,跌坐在地上,她也不知道好好的兩個人為什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她的腦子無比的亂,跟亂麻一樣,理不清,就跟要爆炸了一樣。
不想放開,可又抓不住,這就是無奈。
“做夢了?”怎麼還哭了呢?
周永超抽一張心相印的紙巾,手伸到一半,代玉伸手接了,自己擦了臉上的淚水,幸好她不惡魔化妝,臉上不會花成一片。
就知道她不會讓自己靠得太近。
車子已經進了市區,到處都是車,車速慢了下來。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周永超不再看她。
“如果方便的話可以直接送我回去嗎?”突然覺得很累,心累,身體也累,什麼都不想吃。
車子右拐,方向是市區最繁華的階段,代玉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該提要求,無效。
“不方便,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的司機。”
“知道了。”很想問一句,不想當司機,你來接我幹嘛。
“晚上吃秦媽火鍋沒有問題吧?”
“嗯。”她能有什麼問題,老闆不是她,做不了主,聽著就好。
“臉色真差。”周永超不高興了,特別不喜歡堵車,可這個點又特別的堵,旁邊坐的那個又那個樣子,好煩。
代玉是周永超的特助,什麼叫特助,用代玉自己的理解就是想老闆所想,除了上床身體接觸,什麼都要幹。
誰叫她至今還欠著他的錢呢?
好悲催,想她代玉在外人眼裡也是一白領了吧,拿著高工資,可她確是月月都鬧饑荒,缺錢隨時都存在。
開啟包包從裡面掏了香奈兒的口紅出來,拿著手機當鏡子,塗上,側著臉,“您看這樣行嗎?”
再多的能往臉上招呼的現在沒有,包裡沒有,她常備的就這隻讓她肉疼的口紅,花就差不多六百塊,可不買不行,差的不頂用。
啞光的豆沙色口紅襯得她的面板越發的白皙水嫩,因為長期不化妝,依然的面板毛孔細膩,彰顯年輕本色。
周永超看了一眼,稍微滿意,心情好了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