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如代玉想的那樣,做得徹底。
昨天晚上是誰說的狀態不好的?狀態不好的那個人翻來覆去的折騰她,代玉現在趴在床上不想起來,側著頭看管佩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小妖精。”穿好褲子光著上身的管佩伸手刮一下代玉那小翹的鼻子,“你再好好睡會兒,我必須得趕回去了,昨天晚上出來假都沒有請……”
代玉掙扎著動了兩下,“要不要我送你啊?捨不得你走。”
“對不起,下次我儘量溫柔一些,昨天第一次,沒什麼經驗。”
管佩說完代玉直接把頭縮回到被子裡面,伸了手出來擺擺,她不能送管佩了,痛是真的痛,化繭成蝶的美麗,又怎麼會不痛呢。
痛啊,代玉忽然就想起來那年很痛的那次,心痛到無法呼吸。
放學回家才知道父母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她沒有阻止父母離婚的權利,也沒有選擇跟誰的權利,只是傻愣愣的看著母親收拾東西,媽媽什麼業不跟代玉說,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
直到跟在媽媽身後,看她上了公交車,代玉才反應過來,媽媽離開這個家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她揹著書包就追了過去,一路狂奔,撕心裂肺的呼喊,扔掉了自己最喜歡的書包,只為了跑得更快,腿怎麼能跑得過汽車,跑成風一樣的女子,還是沒有能追上,沒能留下她的母親。
管佩從衛生間洗漱出來,他也不想走,可是時間上確實不允許,過來拉開被子本來想親親她的額頭,她在哭。
“你會不會也離開我?”代玉忽然坐起來,緊緊的圈住管佩的腰身,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貼在心臟最近的位置。
“傻,我又不是渣男。”摸摸代玉的頭,管佩在她的頭髮上印下一吻,“等你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
他計劃的結婚本來是三十歲左右,那個時候他應該完成了人生的多個目標,現在看來不得不把計劃提前,不為負責,只為讓她安心。
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上了心,她想要的,他能給的,有何不可?
“好了,冷,趕緊回被子裡面去。”管佩扶著代玉的背躺回被子裡面,給她重新蓋好被子,只露了一個頭出來,親親她的額頭,“其實挺不想走的。”
等管佩走了,代玉也只是多躺了那麼一會兒,上午還有課,穿了衣服起來,張小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晚上不回來,現在還要不要上課啊?”
“上,怎麼不上,你幫我拿一下書。”
看著床上那已經搞髒的床單,抓了一把頭髮,毫不猶豫的一把扯下來,不是帶走,是拿到衛生間去,帶走了是要花錢的。
洗也不是大面積的洗,洗重點部位,還好沾上去不算很久,很快就洗乾淨,只是還是溼了幾大片,不管了,再鋪上去。
在前臺退房的時候,代玉以為前臺小姐要問她點什麼,比如那個床單的事情,結果沒有,只是等了一會兒客房那邊說查房ok就給退了押金。
只是走的時候總覺得前臺小姐的眼神不太對勁,反正下次肯定不能來這裡了。
管佩登機前給代玉發了個簡訊,“愛你。”
代玉當時正擠公交車呢,早上上班的人本來就多,還擠了一堆的大媽大爺,說是去那個超市趕早市區,早上也東西不是更便宜嗎,整個公交車擠得風都不透,快要下車的時候不知道誰在代玉的腰上掐了一把,她沒吼,快速的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