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清坐在沙發上,看見那個代玉還是那樣站著,就跟個木頭人一樣,這樣的姑娘,你說她笨吧,人家能把你兒子給迷住,你說她聰明吧,在你面前話都不敢說。
“你坐,你站著是不是覺得我就是過去那要審問人的皇后。”陳文清最近看宮鬥劇,電視裡面那些背地裡面敢了壞事的宮女就是代玉現在這個樣子,說話都不敢看人的眼睛。
懂不起還是怎麼了?一定就要站著說話?
“你坐!”真的是話不說直接點就聽不清楚是不是。
代玉不敢和管佩媽媽一樣坐在沙發上,旁邊的沙發她都不敢做,靠得太近,她身上的盛氣凌人的氣勢讓她喘不過氣來。
把餐椅搬了一把過來,坐的位置稍微遠了那麼一點,就這樣,她都覺得呼吸困難,還不敢自由呼吸,憋著一點自己的氣息,微微的呼,輕輕吸,大氣不敢出一個。
陳文清說不清楚自己此刻對代玉到底說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雖然父母離異,沒有人管,但是姑娘你上過學讀過書人不是,老師有沒有教你自尊自重自愛?
當然她不會替誰去管教孩子,她也沒有那個資格,不是人家的什麼人,但是她是真真切切的希望,就這樣結束行不行,不要在糾纏了?
“我就不信你對他一點企圖心都沒有,單單說就看上這個人?”陳文清認為自己兒子還沒有帥到那個地步,這個社會目前人性也不是往那個方向發展的。
“阿姨,我想會學校了。”代玉雙腿併攏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的,她不想再聽下去,管佩的媽媽無非就是說那些她覺得不太好聽的話,打擊她,讓她離開。
人本來是有勇氣去幹一件事情的,自己很有信心,可是如果你周圍的人一直說一直說你不行,聽得多了也會懷疑的。
她怕挺多了管佩的媽媽對自己說太多會動搖,她真的就那麼不堪,配不上管佩嗎?
為什麼兩個人互相喜歡就非得要去新增一些附加的外在條件呢?
回學校?開始怎麼就不想著不要來呢?
陳文清也跟著站起來,不是她要送客,而是她要關門,反鎖!
“我說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吧。”
代玉忽然深吸一口氣,站在玄關門口。
“阿姨,你這樣的話,我就要給管佩打電話你。”
陳文清臉色轉青,瞳孔放大,居然還給她來威脅。
“打,你打,你看他是要我這個媽還是要你!”
氣得不行,好好的和你說話,和你商量,這樣的態度,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是吧。
代玉揹著包包拉開門就走了,她還能真的給管佩打電話?真打了電話,她就太不懂事兒了。
管一平給陳文清打電話,這人上午就出去的,下午還沒有回來,不就是過去看看嗎?要花多少時間?
陳文清和代玉拼耐力呢,她就等著她給管佩打電話,然後等著兒子給她這個當媽的打電話,問問她怎麼從家裡跑過來把他的女朋友給趕出去了。
中午飯都沒有吃,坐在沙發上等,她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