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也不是,你是道枝千穗,你是鄭謙的女人。”
就在這時,一個白髮少年緩緩走來。
他的頭髮是白的,他的衣服是白的,他的面板是白的,就彷彿他的心也是白的。他徑直來到道枝千穗面前,遞出手指,點向了她的額頭。
他,正是陳愁。
道枝千穗此時還是無意識狀態。
面對攻擊,下意識就想要出手。
就好像是對僧我那樣。
安倍致柔心中閃爍著無比複雜的心情,很是激動,表面上卻裝作十分擔心的樣子。太好了,太好了,若是道枝千穗和陳愁交手兩敗俱傷,那簡直是天佑日子。
無論他們之中的誰死了,都將會讓鄭謙無比傷心,肝膽俱裂。
打!快點打起來!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和安倍致柔所想有些差距。
那能夠撕裂小林望月腦袋的纖纖玉手,卻根本無法動搖陳愁分毫。他體內丹勁鼓盪,一隻手,就攥住了道枝千穗殺人的指,然後順勢依然點向了她的額頭。
他一出手,就彷彿攜帶著滔天大勢,讓人無法迴避。
從上而下,好似天直接塌下來。
就連站在不遠處的安倍致柔都微微顫動。
情不自禁地想要跪下。
這就是陳愁嗎?
一出手,就是這般王者之道?
指尖輕點額頭,道枝千穗直接暈倒在地。
陳愁反手接住了她,不,是根本都沒有碰到【嫂子】,就這麼順勢一推,便將道枝千穗推到了雲夜希的懷裡。動作瀟灑寫意,卻又非常的規矩,根本沒有碰她一點。
雲夜希不是弱女子,穩穩地接住了道枝千穗,心臟仍然顫動。
她還沒有從剛剛道枝手撕小林的畫面中恢復過來。
“阿愁,剛剛是怎麼回事?”
雲夜希嚥了嚥唾沫,不解地問道。
陳愁的雙瞳還是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道枝千穗,又看了看一地的鮮血。眉宇之間微微皺起,欲言又止,彷彿是準備說什麼驚天辛秘。
他的這番舉動,讓大家更加好奇了,不由得湊上前去。
都知道陳愁惜字如金。
他說出來的秘聞,肯定就是實錘的乾貨。
雲夜希更是難以按耐內心的激動,好奇地說道,“愁哥,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那個澹臺墜花……我倒是也聽說過,你應該也見過,所以她們到底什麼關係?”
對啊!陳愁見過澹臺!
安倍致柔等人眼前一亮。
他們都知道,陳愁跟著鄭謙在中東待過一段時間。
見眾人不由自主地圍過來,陳愁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就好像是在眉宇之間,深藏著世間無數愁緒一樣。他的嘴皮動了動,終於開口道:
“我不知道。”
嗯,陳愁是真的不知道。
雲夜希狂翻白眼,如果你不是陳愁,老孃肯定打死你。
媽的,你不知道,這麼挑起大家的胃口幹什麼?
反覆欲言又止,好像不敢說一樣。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