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隨便聊聊。”
烏雅兆雲只是淡淡看了劉湘靈一眼,就把鄭謙叫走了。
鄭謙示意她不要擔心,便帶著他來到後山。
“彭世襄,其實也是可憐人。”
烏雅兆雲喝了口茶,嘆息著說道,“他生於1919,那是個非常特殊的年份。戰爭時期,爸媽、老婆孩子都死於小日子之手,和那個國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只不過……太有執念了,所以路子多少走歪了。這些年來,我是看著他一點一點走錯路的,可惜,他不聽我的。”
聞言,之前並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默默倒了杯茶。
彭世襄可憐嗎?
或許可憐。
那麼,劉家人就不可憐嗎?
他,就不可憐嗎?
不只是劉家人,這麼多年來,他為了搞大華人統一戰線,任何不聽話的勢力都要抹除,實在是霸道至極。最重要的是,他認為自己代表了某個時代。
可能代表那個時代的人多了,他有什麼資格草菅人命?
“好了,我說這些,不是為了給他博取同情。”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烏雅兆雲眉目微抬,淡淡說道。
當他把茶杯放下,似乎一切都真的翻篇了一樣。
很難想像,昨晚他眼睜睜看著被鄭謙打死的,是他多年以來的親密戰友。是屍山火海里,揹著烏雅兆雲走出來的人。是當小日子舉起槍口對準烏雅兆雲,替他擋在身前的人。
曾幾何時,彭世襄的確是個熱血青年。
為了神州大地拋頭顱灑熱血。
可是……
還是那句話,他的路子,走歪了。
鄭謙深深吸了口煙,笑著回答,“大概有點雛形,可是老闆都表態了,認為我們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該支援。到是原來朱國慶他們搞的華人戰線,該停一停了。”
烏雅兆雲垂著眼瞼,摩挲著茶杯,微微閉上雙眼。
忽然,他把茶杯放下了。
從他來到現在,只喝了一杯茶。
這第二杯他還沒喝,似乎就已經盡興了。
鄭謙明白了。
有的人是在喝茶。
有的人,是在品茗春天。
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