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菩提站定，對竺法洛說道。
竺法洛欲言又止，目光之中難掩一抹深沉的悲慼，“你，真的決定了嗎？其實……如果讓我帶你走的話，或許……或許……”
“即便如此，我也不該這樣做。因果，還是不要過多幹涉才好。”
公羊菩提笑的十分灑脫，他頷首道，“本來我就有胰腺癌晚期到不能再晚了，是無法治癒的，苟延殘喘一段時間也沒什麼意思。就這樣吧，還有，我給你個忠告。”
“雖然你的體質是……但，不要再改變因果了。”
“不然你很快就會死。”
聽聞此言，竺法洛笑著點點頭。
是啊。
真的不能再幹涉因果了。
因為，因果的反噬已經開始了。
站在她不遠處的雲夜希，感受更為真切，他的心都快滴血了。明明才幾天未見，竺法洛的臉頰似乎更白了。是那種不正常的蒼白，我的竺法洛啊……
竺法洛委婉一笑，“那就，在此別過了，老先生。”
公羊菩提負手而立，淡然道，“嗯，在此前我還有件事要做，再見了，小姑娘。”
說完，他還看了雲夜希一眼。
也不知道……
這一句【小姑娘】，是說給誰聽的？
雲夜希沒來由的臉頰微微紅了片刻，但還是很快恢復了翩翩公子哥的狀態。只是不由自主地攥住了竺法洛的雙手，擔憂地說道，“洛洛姐姐……”
“誰讓你，叫我洛洛姐姐的？”
竺法洛不禁翻了個白眼。
扶著公主切的齊劉海，哼了一聲，“趕緊走吧，以後不準叫的那麼肉麻。蘇元霜和崔子卿要儘快送出美利堅才行，組織的人……已經找過來了。”
“嗯嗯，好的洛洛。”
“也不準叫洛洛！”
……
幾個小時後。
公羊菩提來到了梅奧。
靳智淵才剛剛把冉香給哄睡著，也唯有她睡著之後，他的眼神裡才會出現片刻的哀傷。連專家都說沒有辦法了，我的小女兒啊，真的沒有誰能拯救你嗎？
香香……
就彷彿是上天要彌補她沒有父親在身邊的童年一樣。
冉香的神智開始出現退化，從原本上滬三巨頭之一的冉會長，到如今……簡直和小女孩一樣。雖然每天都在靳智淵的身邊撒嬌，讓他感覺很好。
但，她表現的年紀越來越小了。
真是個奇怪的基因病。
不是尋常的【天使綜合徵】，似乎是更可怕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