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終於哄好了大老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恢復正常的公羊菩提便拉著鄭謙講經。
“昨天你出手的時候，其實我依稀之間感覺到了。你的進步，比我想象的更加迅速，起初我得知你跟著陳愁練了小一年就達到這般地步，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但現在對此深信不疑，小鄭，你要記住那一刻的感覺。”
公羊菩提現在看著鄭謙，怎麼看都喜歡。
眼神裡難掩激賞之情，或許……
這個年輕人，真的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吧。
說來也是造化弄人，曾經的公羊菩提雖然很強，但沒有強悍到如今這般離譜的程度。他以前的強悍，還是有跡可循的，是正常人類所能夠達到的體能巔峰而已。
可是，常年在國外的隱居生涯，也讓他成功【龍場悟道】。
走上了另外一條路。
可惜的是，這並不能夠挽救他的命。
留給他的時間太少了，甚至不到一個月，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過年。
收拾好心情，公羊菩提不再思考這些。他語重心長地開始給鄭謙講解自己的畢生所學，雖然說出來的內容十分深奧，鄭謙也是似懂非懂，但這不重要。
像昨晚那種對敵時的靈光乍現，是非常可遇不可求的。能夠出現最好，但現在卻是不可控的。他不指望鄭謙一夜之間就成為【心靈上的生死玄關高手】。
畢竟，從量變到質變是需要漫長過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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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不定鄭謙何時就驟然開悟了。
也不知道是系統長期影響的作用，還是鄭謙的身體真的發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變化。又或許是基於變態的5a面板，總之他對於這種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開始變得格外強悍。
再加上昨晚自己親歷了那種戰鬥，也真的有那麼一絲若有所悟盪漾在心中。
甚至已經開始可以與公羊菩提對談了。
公羊菩提喝了口熱茶，笑著說道，“其實心靈上的生死玄關，不是那麼玄之又玄的東西，更不只是精神上的蛻變，其中也是有拳理的。不，不只是拳理，而且還有……”
“丹理，不只是拳理，還有丹理。”
沒等公羊菩提說完，鄭謙就若有所思地說道。
聽到此處，前者的雙目驟然神光大放。
他狂喜不已地看著鄭謙！
真是有慧根！
他壓抑自己內心的激動，頷首問道，“你是怎麼感覺到丹理的？”
“我後來仔細回憶了那一步，當時像您所言，我嘗試著保持內心的空靈。心中神氣一定，就感覺到腹部如有物萌動，緊接著又感覺到周圍似乎有發空的現象。腹中……丹田……似乎有兩物相爭，所以我感覺應該是暗合丹理……”
鄭謙越說越心虛，生怕自己說錯了，但這也的確是他最真實的感受。
其實鄭謙所言並非是玄幻，當年國術大師孫祿堂老先生在練化勁時，就產生過類似的感覺。也是在突破化勁之後，孫祿堂才慨然明悟，拳術與丹理是同一道理。
而此時，公羊菩提微微啞然，隨即長嘆一聲。
為什麼要現在才認識鄭謙？
他可能真的是一個天才。
說實話，還有點嫉妒。
公羊菩提壓抑著內心的劇烈翻湧，生怕鄭謙驕傲自滿，“你說的沒錯，但不盡然。呼吸用意于丹田，從尾閭至夾脊、玉枕、天頂而下至丹田……其實無論行止坐臥，任何時候都要謹記這種丹理迴圈。而自然萬物，莫不如是，你看那邊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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