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匹克山之巔,聚集而來的信仰之力此刻全部被打散了開來,大量的藍色流光,混雜著爆碎的祭壇碎塊飛舞。
陳恪站在流光的中心,蔚藍色的信仰之力經久不散,彷彿被他牽引了一般,圍繞著他的身軀不斷旋轉。
“怎麼會圍繞在我的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異變?”
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陳恪保持著警惕,荒蕪之心已經將他的肉身給熬煉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周圍的祭壇碎片並不能對他造成傷害。
“那股心悸的氣息逐漸散去了,這是危機解除的訊息麼?!”
沒有解除荒蕪之心所帶來的源源不斷的力量,陳恪再次擠壓了一滴精血,一點也不覺得浪費。
至少現在還有別的危險要他面對,不說從愛琴海趕來的那一隻深海巨獸,就是來自人類武器的鎖定,也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強大的神覺時刻保持著警兆,陳恪遠遠看了一眼那銀色髮絲的女子。
“祭壇已經被我打破了,儀式肯定中斷了吧,訊息還會傳遞出去麼?”
說這話的同時,陳恪用自己的強大精神力籠罩了過去,一陣威壓降臨,讓希爾法陷入深層次的恐懼當中。
“或許...應該吧,畢竟儀式得持續很久,訊息的傳遞不可能一蹴而就。”
希爾法自己也不敢肯定,美眸不斷閃爍著,她現在很恐懼,擔心山上的那個強者會第一時間格殺了自己。
她很聰明,短時間就想到了證明自己還有價值的方式,想要以此換得活命的機會。
“這位尊貴的大人,您想要深入瞭解儀式的一切麼,我或許知道一點這個儀式所召喚的存在。”
剛想離去的陳恪打消了想法,他眉頭一挑,開口道:
“說來聽聽,別想著誆騙我。”
對於這個儀式,陳恪說不好奇是假的,他在獲得了荒蕪之心後,自認為整個世界都沒有能夠實質威脅到他的存在了。
卻因為一個祭壇而感到心悸,他第一時間衝到奧林匹克山上,然而將整個祭壇都給打爆了,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麼能夠威脅他的存在。
聚集而來的虔誠信仰雖然很濃郁,但是並沒有實質性的能量威脅,無法對他的造成損害。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是這個儀式所召喚的存在,讓他也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就在陳恪心理不斷地思考,希爾法已經開口了,嗓音不再那麼的自信,顫聲道:
“在靈氣復甦之前,我們首領就從某座海底遺蹟挖出了大量的古老典籍,或許那是亞特蘭蒂斯的遺址。”
“那些古老典籍很脆弱,剛一浮上水面就徹底變成粉末,無法長久儲存。”
聽到這裡,陳恪忽然來了興趣,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希爾法背後的衣領,準備把她帶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細細聽她訴說。
這個故事似乎有些漫長,陳恪不想被那麼多衛星或是其他的東西給觀察到,聽故事自然是選擇一個安靜的地方比較好。
希爾法看見陳恪走過來抓住自己,還以為是對方不感興趣,當場嚇得跪了下來,顫聲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要殺我,求你了。”
在生命的威脅下,哪管你首領不首領,希爾法第一時間就賣掉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以及自己的組織。
只要陳恪想問,她絕不會像那些誓死不開口的死士一樣古板,會第一時間吐露出來。
看見對方害怕的樣子,陳恪啞然失笑,輕聲道:“不用擔心,我只是想換個安靜的地方聽你說,這裡至少被三個地方的導彈給鎖定了。”
沒有懷疑,希爾法瞪大了眼睛,在陳恪的氣勢壓迫下,她的靈覺感知也幾乎喪失了,根本感應不到來自遠方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