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而言,在白天山裡面還算安全,若是到了晚上,危險程度倍增!”
何風與陳恪穿梭在密林當中,兩人都將速度提到了最合適的程度,不至於太過疲累,又處在可以隨時戰鬥的狀態。
“一般來說晚上會有什麼危險?”
陳恪很好奇,白天的景陽山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死路一條了,晚上還要更危險。
“大部分山川在晚上都會莫名的湧現山霧,除非是覺醒了感知力異能的人,不然會徹底迷失方向。”
“到了晚上,就是野獸毒蟲活動的高峰期,我在明月山曾遇到一隻怪蝠,渾身冒著硫磺煙,殺傷力強悍!”
何風凝重的開口說道,臉上的表情也訴說著那是一次很慘烈的行動。
“有多強悍?”
“相信我,你不會想遇到的,景陽山比明月山要更為的複雜,或許晚上有更恐怖的兇獸!”
陳恪沉默了下來,何風口中的那種強悍兇獸,恐怕至少也是堪比燭火境的存在了,那危險程度確實很恐怖。
“這是那個刀疤男留下的腳印。”
兩人注意力都很敏銳,駐足留下來檢視腳印,看起來還很新鮮。
“你怎麼看?”何風已經收回了自己所有的傲氣,向陳恪徵詢意見。
“應該快到了,接下來動靜小點,誰先暴露誰吃虧!”
“好!”
說完,兩人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朝著腳印去往的方向摸索而去。
...
已經過了一個下午,景陽山的外面已經有身穿迷彩服的人慢慢聚集了起來。
一個穿著深色風衣的青壯年男子筆直的站在路口,肩膀上烙印的徽章象徵著榮譽,也訴說著他是這幫人的頭領。
許老頭從裝甲車的後方走了出來,拄著柺杖的步伐一點也不慢,他走到年輕男子的身旁,惆悵道:
“明天吧,明天若是還沒有訊息傳來,就該是武部的人出馬了。”
“三天時間已經過了,按理來說也該是我們進山的時間了。”年輕男子聲音冷淡,話語中帶著絲絲鐵血與不容置疑。
“王校官,我總感覺這裡面大有問題,這麼久沒出來,應該是遭遇到了其他覺醒者的阻攔,不然早該派人出來了。”
許老頭咳嗽兩聲,他目光帶著憂愁的看著不遠處的大山,不斷地唉聲嘆氣,這座山流了太多血了。
“所以有問題,就更該讓我們武部去解決,而不是一拖再拖到現在,老許,我看你是將帝錦城的腐朽作風帶到了靈扇門啊!”
年輕校官臉色冰冷,他很不喜歡這種出了問題不解決問題,而是一拖再拖的作風。
就在許老頭想要辯駁幾句的時候,前方哨站關卡忽然傳來動靜,原本看守的督察換成了武部的人,槍支上膛的聲音整齊劃一。
“不準在靠近一步,說明身份!”
“出事了!山裡面出事了!我是靈扇門的人,我叫鍾伍!”
“上帝之手...上帝之手在裡面!”
鍾伍劇烈的喘息著,胸膛起伏不定,他花了不少心思才找到了原路返回的山路,一路急著奔跑,早就上氣不接下氣。
“不要開槍,是我靈扇門的人!”許老頭臉色凝重了起來,上帝之手這四個字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覺醒者組織。
王校官眼中冷冽之色一閃而逝,而後大步朝著關卡哨站走去,沉聲道:
“放下槍,讓他過來。”
武部的人馬應聲放下槍,任由連身形都站不穩的鐘伍衝向人堆裡,隨著許老頭的走來,他舒了口氣,而後平復了一陣,再次開口道:
“上帝之手的人在裡面,他們是在等武部的人出現,我們進山後遇見了三個身穿黑色紋絡斗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