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大鵬雕和王筀鵀三人合力,將哪吒送入迷宮之後,繼續往北俱蘆洲內圈走去。因為心中存著為北冥玄龜煉製化身這件事,儘管北冥玄龜還在休養,而且相比他這位在北俱蘆洲盤踞多年的“地頭蛇”來說,他們並不知道哪裡有年頭久遠的冰屬性蓮花,但是在往內圈走的過程中,下意識的會去找尋。儘管北冥玄龜需要的是冰屬性的蓮花,可能不需要其它靈植,但是他們在遇到的冰屬性靈植,仍然會收集一些,有備無患嘛。
三人一面往北俱蘆洲內圈走,一面找尋冰屬性蓮花,並收集靈植,一面修煉,一面等北冥玄龜修生養息完畢出來。對於被困在迷宮中的雲中子他們,他們絕口不提,彷彿他們從來都沒和他們遇上,並還與之同行了一段時間似的。
關於他們的安危,王筀鵀並不擔心。既然當初,哪吒被她拐著,跟著去靈山,上天庭的時候,身上就帶著一張元始天尊賜下來的保命遁符,那個時候,他可是跟師傅太乙真人居住在乾元山金光洞中,靜等著姜子牙領兵伐紂。在那種太平的環境下,哪吒身上都會有保命的東西,更不要說這會兒了,就算元始天尊不賜下,護短到家的太乙真人也會給他準備。至於雲中子和楊戩,更不要擔心了,雖然他倆並非天數命定之人,但是兩人在闡教的地位,不是哪吒可比的,更何況,元始天尊,雖然不苟言笑,看起來很嚴肅,不好接觸的模樣,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護犢子的人,所以他倆身上也不會沒有保命的東西。
相比於王筀鵀在分開之後,還會偶爾想起雲中子他們,孔宣和大鵬雕則有點沒心沒肺了。自從在迷宮中和他們分離之後,他倆就把他們給拋到腦後去了。對他們來說,雲中子他們,就是他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根本不值得去記憶。
大鵬雕揮手殺死一隻蛇妖獸,就在他彎腰,準備將它守護的一株冰凌草採摘下來的時候,臉突然變成了陰陽臉,一半黑,一半白,看起來很是恐怖。身上浮現一層青氣,他將剛才體內作怪的法門壓了下來,臉色重新變回正常之後,說道:“小琵琶,花孔雀,我對陰陽之道的體悟已經入門,之後,不管是繼續往下修煉,還是引導法力開始往陰陽之道上轉化,都需要煉化吸收一些先天陰陽二氣在體內才行。”
剛才大鵬雕臉色的變化,孔宣也是看在眼裡的。聞言,他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看周邊冰天雪地的環境,說道:“真的不能繼續壓制了嗎?不是我不讓你吸收煉化,只是北俱蘆洲這個環境你也是清楚的,實在不是一個合適地方呀。”
大鵬雕搖了搖頭,說道:“我也知道這裡不是合適的地方,不過我實在壓制不住了。之前,就曾經出現過幾次這樣的情況,但都被我壓制下去了,可是最近這段時日,發作的越來越頻繁,而且發作起來,也越來越厲害,有一種壓制不住的感覺,最後這兩次,我壓制下去後,經脈都感覺到隱隱作痛。如果我繼續強行壓制下去的話,不僅經脈會受傷,而且說不定連丹田都會受損,並且如果這種情況下去下去,體內法力沒有陰陽二氣引導,這樣胡亂躥下去的話,還有走火入魔之憂。”
經脈受損,就算沒有靈藥療傷,慢慢休養,總會有養好的一天,但是如果丹田受損,這個除非找到逆天的靈藥,想讓它自己痊癒是沒有那個可能的。可是,修復丹田的靈藥,比治療神魂受傷的靈藥還要稀少,可能等到壽命耗盡,都不會找到,所以基本上,只要丹田受傷,大家都會預設,這個修士的道途就此終止,這輩子的道途被毀掉了。大家都是修士,自然明白這一點,因為聽了大鵬雕的話,臉上的神情都不由得臉色嚴肅了起來。
“不應該呀?怎麼會是這樣?”孔宣的眉頭皺的越發緊了,滿眼疑惑的說道:“按道理說,你才修煉到玄仙,就算藉助流光鏡,體悟到了陽陽之道,可是你身體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呀?這期間,你雖然吃了些在北蘆俱洲採的靈花、靈果,以及妖獸肉,但是它們雖然對身體有益,可也沒有這麼大的效果呀。你到底揹著我,作了什麼?可是遇到了什麼奇緣?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
大鵬雕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小琵琶給我的太古風鵬之羽和上古雕鷲精血,被我吸收煉化之後而引起的。在小琵琶把東西給我之後,我想著,這些東西,以我的修為和身體強度,完全吸收煉化還不知道要多久,能早一刻就是一刻,因此直接就用了。”不等孔宣訓斥,就自我檢討道,“是我太心急了,這些東西,在它們所處的那個時代,都是好東西,更何況是現在。儘管我只是吸收了一點點了,身體各方面條件就提高了不少,然後就帶了這樣的反應。”
“太古風鵬之羽?上古雕鷲之精血”孔宣隨著大鵬雕的訴說,雙眼瞪得滴溜圓,宛如鸚鵡學舌一般,一字一頓的重複著。在羨慕自己的這位弟弟好運的同時,聽說他竟然將這兩樣東西全都用了,氣的要死,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他,氣急敗壞的說道:“這會你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真是幸運。你,你……怎麼就沒撐死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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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對大鵬雕這個弟弟還是很重視的,想到大鵬雕可能因為這次的冒失之舉而身亡,那個畫面,他都不敢想,因此厲聲訓斥道:“你說說你,讓我說你怎麼才好呀?你也不是才走上修行之路的懵懂無知孩童;三界也不是沒有流傳,因為靈花、靈果、靈藥、……中的靈氣太足,修士吞服之後,身體承受不住這麼多的靈氣,從而爆裂而亡。就算這些你都不知道,那我和你在一起修煉的時候,找到什麼靈物的時候,因為其中靈氣太足,一次吸收不了,所以分開吸收的事也不是沒有,你怎麼就沒記性呢?那太古風鵬之羽和上古雕鷲之精血,你竟然一次性的全把它們給用了,你就不擔心它們會將你給撐爆了?東西給你就是你的了,難道我還會搶了你的去不成?你怎麼就這麼貪心呢?你……”
看著原本大鵬雕因為孔宣的訓斥而有些慚愧的臉,隨著他的話,臉色慢慢的變得不好看了起來。王筀鵀看到大鵬雕額頭上的青筋隱隱在動,知道他的性子按捺不住了,搶在大鵬雕爆發之前,說道:“孔大哥,你也別訓斥雕二哥了,他可能是一時沒想到,如今距離上古都過去了好幾萬萬年,更不要說太古時期了,那個時候的東西流傳下來,不管怎麼精心儲存,靈氣或多或少都會有流失,我給他東西的時候,這兩樣東西靈光黯淡,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的樣子,所以雕二哥才會掉以輕心的。不過,雖然有些驚險,但是這不是沒出什麼事嗎,哪怕雕二哥因此需要煉化吸收一些陰陽二氣於體內,可是這也不算什麼大問題呀,你就不要揪著不放了。”
孔宣把目光轉向王筀鵀,說道:“你就不要幫著他說話了。哼,什麼掉以輕心,他這是見獵心喜。這還不算什麼大問題,那什麼才算大問題?更何況,真要出了什麼大問題,你以為他還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到那時就晚了!”
儘管他態度依然嚴厲,但是語氣到底變得和緩了一些。王筀鵀偷偷對大鵬雕使了個眼色,表示孔宣的態度有了改變,那麼這事就讓它就這麼過去吧,他們兄弟之間不要再起爭執了。大鵬雕收到她的眼神,對她的意思心領會神,想到確實是自己犯錯在先,被訓斥幾句也是應該的,因此回了個眼神過去,表示,看在她的面子上,就不和孔宣計較了。
就在王筀鵀欣喜,一場兄弟之間的口舌被她化為無形的時候,孔宣又把炮口轉過來,對準了她,向她轟來:“還有你,王筀鵀,我知道你把東西給大鵬雕,是一片好心,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大鵬雕因為吸收煉化你給的東西,出了差錯,你的好心就變成了歹意?若是在不明內情的人看來,就是你謀害大鵬雕?屆時,你就是渾身都是嘴,也解釋不清,所以以後,做事的時候,要考慮好後果再去做,估量著,就算出了什麼岔子,你也能夠承擔的起,再去做,可不可以?”
王筀鵀起先對孔宣竟然訓斥起她來,心裡不免覺得有些委屈,但是後面聽了他的話,心中一凜,想到,若是大鵬雕因此出了事,她和孔宣之間的關係不免蒙上一層陰影,因而擺出一副老老實實,乖乖停訓的模樣,不住的點頭,表示對孔宣的話的贊同。
孔宣原本還想再說幾句,但是看到她這副宛如鵪鶉一般的老實模樣,心中不免湧上幾分心疼,畢竟這事真要說起來,其實根本怪不到王筀鵀的頭上,完全是大鵬雕的錯處,她現在承受的是“無妄之災”,因此把後繼的話吞了下去,問道:“你什麼時候給他的東西,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就是你出去打獵,回來晚了,帶著雲中子他們一起過來的那段時間。”王筀鵀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向孔宣解釋:“我不過是聽說雕二哥因為天地間靈氣的變化,出生後先天不足,再加上陰陽二氣比較難煉化,所以才想著幫他一把。翻了一下我的收藏,發現其中有他能用的上,所以才拿出來給他的。我真的沒想太多。”
“我知道。”對上王筀鵀黑白分明,有些怯生生的大眼,孔宣覺得有些心虛,剛才自己真不該向她發脾氣。轉頭看向大鵬雕,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這裡的環境不適合,但是既然你的情況不能等了,那麼沒辦法了,只能在這裡吸收煉化了。因簡就陋,你就將就一下吧。”
大鵬雕搖頭說道:“沒關係,其實北俱蘆洲這裡的靈氣挺足的。”從身上將陰陽二氣瓶拿出來,“不過可能需要你和小琵琶幫我護一下法了。在我吸收煉化陰陽二氣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不用妖獸,單一隻普通的野獸就能傷得了我,但是煉化吸收過程中散發出的香氣會引來眾多妖獸,因此不僅需要你們寸步不離的守護之後我,而且還需要你們和吸引而來的妖獸作戰,辛苦你們了。”
不等孔宣和王筀鵀答話,裹著北冥玄龜的黑煙又冒了出來,搶在前面說道:“其實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我可以幫忙。讓大鵬雕你的煉化吸收陰陽二氣的過程變得不僅安全無比,而且幫你護法的他倆也會變得很輕鬆,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出手呀?”
大鵬雕雖然並沒有參與到孔宣、王筀鵀和北冥玄龜的結盟過程中去,但是在之後和北冥玄龜在迷宮那段時間的表現,以及他的經驗都告訴他,北冥玄龜這麼突然冒出來,說要幫忙,必然是有所圖,不過如果真能做到他所說的那樣,那麼自己的突破就是百分之百,縱使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因此開口問道:“龜老,你這個幫忙應該不是白幫的吧?只是不知道龜老出手,需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你們看看我,都一把年紀了,又是這麼一個神魂狀態,好意思讓我做白工嗎?”北冥玄龜先是訴了一下苦,然後說道:“小子你手裡竟然有先天陰陽二氣這樣的好東西,怎麼不早說,不然之前,我的神魂也不會耗費那麼多了。這東西對我有大用,只要給我一點點就行了。我不多要,只要指甲蓋大小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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