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楚辭打量著運輸回來的物資說道:“這得多少銀兩。”
“不確定,幾十萬兩還是有的。”
魏良生沒有清點過,只是大概估計了一下,隨後說道:“大人,天靈匪團儲藏官銀的地方一進去,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堆積如山的白銀,活生生堆成了一座山,還有散落的黃金珠寶都不知道有多少。”
“有錢,就什麼都好辦。”
“回去以後,大張旗鼓,招兵買馬。”
“現在市面上一匹馬的價格是五十兩到一百兩之間,普通的馬匹大概是這樣,咱們需要一千五百匹馬,建立馬場,馬廄。”
“日後將士們,就不用徒步而行了。”
“養馬的支出每年也不少,大人,雖然說這些銀兩看起來很多,可是長安城還需要發展,對於長安的發展和軍隊的消耗來說,也是杯水車薪。”聽到魏良生的擔憂,楚辭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現在都開始幹上白樺的活了,沒關心,沒銀子,那些匪團總有的。”
“北州的匪團清理乾淨了,就打出北州。”
來的時候步履匆忙,回去的時候,倒也不急,慢慢趕路,路過一些村莊的時候,楚辭還要去問問有沒有人願意去長安城定居落戶。
一路上十幾個村莊,倒還真有七八個願意跟楚辭走的。
也不猶豫,收拾行囊,拖家帶口就走了。
魏良生嘆了口氣。
這七八個村莊,人口不是很多,加一起也不到二百人,他們願意走,甚至沒有任何的猶豫,如果沒有足夠的銀兩,根本沒有辦法在城池當中生存。
他們買不起房屋,住不起驛站。
進不去城。
在這些人裡面,很少有女人,因為那些女人都被山賊擄走了,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
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她的眼睛很漂亮,可是臉上,卻有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那是他的母親,在她十四歲那年,一刀一刀劃傷去的。
她不恨母親,因為那是一個單身母親,最孤獨無助的保護,他知道如果那些土匪見到她的時候,她會有怎樣的下場。
將會面臨地獄一樣的生活,地獄一樣的人生。
從此生活在噩夢當中。
這就是亂世。
也是為什麼,楚辭不準備將長安城當中的土匪,留下任何一個活口的原因,因為,他沒有資格,替那些被他們傷害的人原諒他們的惡行。
當長安城工期建設完畢的那一天,當長安城不再缺少建設長安城的人的時候,就是他們滅亡的那一刻。
行軍五日,終回長安。
“回來了。”
“良生,將這次戰役陣亡的兄弟們名單給我。”這一次,長安軍終於出現了傷亡,為了掩護大狗衝出重圍,通風報信,損失了十名長安軍的兄弟。
回到了長安城,將物資運輸到了倉庫進行清點,楚辭沒有回到城主府。
他看著面前的十具屍體,敬了一杯酒。
“沒有人知道你們的名字,但是我知道,我會讓你們的名字,將士沙場死,馬革裹屍,向你們致敬。”
楚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些人的家屬。
他將他們帶了出去,卻沒有能夠帶了回來,儘管楚辭知道,會有這樣一天可心情還是難免沉重。
他能夠做的,就是實現自己的承諾和自己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