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士雙真是莫名其妙:“你不能進去就不進去好了?幹什麼還要拉著我?”
王漫真是恨不得狠狠在韓士雙腦袋上踹兩腳。深深吸了口氣,王漫忍者脾氣道:“你小聲點,先跟我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雲川長公主走在前面,她本來沒注意到王漫,卻被韓士雙一驚一乍給驚到了,一回頭就看到王漫跟韓士雙在拉拉扯扯,不由皺眉怒道:“王漫,你在做什麼?”又看了眼韓士雙,“青天白日鬼鬼祟祟是拉拉扯扯,你不要臉面,人家韓家郎君還要做人?你少在這裡丟人現眼?還不趕緊給我過來。人家韓家郎君是你能隨隨便便攀扯的嗎?”
王漫默默放開韓士雙,雲川長公主此話雖然說得刻薄了些,然他的行為卻也並不是無可指摘。在心底默默哀嘆了兩聲後,王漫便低著頭默默往雲川長公主身邊走了過去。
韓士雙倒是沒想到雲川長公主說話居然如此難聽,撅著嘴巴道:“誰鬼鬼祟祟了?你說話怎麼這般難聽?”
武慧兒淡淡瞥了韓士雙一眼,不鹹不淡道:“你是第一次見雲川長公主嗎?她說話不是一向如此刻薄難聽嗎?”
雲川長公主怒目瞪了武慧兒和韓士雙一眼,冷冷哼了一聲,沒有再理會二人,帶著元越和王漫率先入了行帳。
楊微和楊錦安然坐在帳內,見了雲川長公主進來,兩人也只是淡然飲酒,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楊微還淡淡向雲川長公主點點頭打招呼,楊錦卻是彷彿沒看見雲川長公主一般,依然自顧自悠閒飲酒。
雲川長公主雖然身份尊貴,然對上虢國夫人家幾位姊妹,卻也從來不敢端架子,便是心有不滿,也只敢口頭抱怨幾句。如今見了楊微和楊錦。楊微的身份比較迷糊,不過楊德昭和楊氏幾位姊妹對他似乎都頗為看重,雲川長公主也不敢說他什麼,至於楊錦,他本來就是不講道理的人,又仗著楊德昭的縱容,一向橫行無忌,雲川長公主即便心中看不起他,卻也不敢跟他過分衝突。因此見了兩人如此,她雖然心裡不快,卻也只是冷著臉表達自己心底的不滿,並不敢多說什麼。
武慧兒和裴喻進來時,楊錦卻是十分熱情,站起身來笑道:“小郡主,你可算過來了,我跟慎之哥哥等你好久了。”
楊錦此人,一向陰狠居多,行事是無利不起早,跟武慧兒也不遑多讓。見他如此熱情,武慧兒倒是嚇了一跳。躥身就躲到了裴喻身後,確定自己安全後才伸出腦袋狐疑地盯著楊錦,不滿的皺眉問道:“你幹什麼一驚一乍的,是不是想對本郡主圖謀不軌?”
楊錦挑了挑眉,撇了撇嘴:“你戲真多。你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小爺今日心情好,聽說你在御前被人家欺負了,想給你出出氣,你竟然如此不給面子。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武慧兒才不信他這麼好心,哼了一聲:“你哪來的好心,肯定有陰謀。我才不稀罕。”
楊錦嗤然冷笑一聲,又重新坐了下去,淡淡翻了個白眼,向楊微道:“慎之哥哥,你聽到了,她自己說得不稀罕我好心的。”
楊微沒理會楊錦,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武慧兒,而後抬眼看著裴喻,笑道:“意之,你帶她去旁邊坐吧。”
武慧兒才不需要裴喻,瞅著一旁離楊錦最遠的空席位,就帶著韓士雙奔了過去。張玉琅和裴喻還站在原地,楊微的行帳裡,武慧兒自然管不著裴喻,便向張玉琅招了招手道:“小六,你還站在那裡作什麼,快過來!”
張玉琅一臉鬱卒:“小郡主,你能不能給我換個稱呼?”小六這稱呼也太難聽了,尤其是小五還是一匹馬,怎麼想都覺得彆扭。
武慧兒覺得小六這稱呼甚好,既順溜又好記,不過確實不大好聽。張玉琅這麼矯情的人,不喜歡也是情理之中,便善解人意地點點頭道:“也行吧,那你想讓我叫你什麼?只要不太麻煩的,換個也行。”
張玉琅認真想了想,道:“我也沒什麼小命,要不你就叫我六郎吧。我師父也是這麼叫我的。”
武慧兒甩了甩頭:“不要!”
雲川長公主冷冷瞅了武慧兒等人一眼,沒好氣道:“少說廢話了。慧嫻,你跟我仔細說說,我家修靈究竟做什麼去了?是不是你指使他去的?”
雲川長公主冷冷瞪了王漫一眼,她還記得之前元越說得話,武慧兒就是用王漫威脅了王遠道。修靈這孩子也是,這王漫跟他有什麼關係,不過一個賤女人生的賤種,何必如此看重他,居然因為這個就被武慧兒威脅利用。真是叫人十分窩火!
武慧兒跟張玉琅對視一眼。張玉琅只是淡淡笑了笑,道:“長公主殿下這話是聽元七說得。他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而且只怕還是別人有心傳出來的,不能輕信。”
雲川長公主冷笑道:“我若不是不覺得輕信,何必跟你們過來?我也不問你們究竟對修靈做了什麼,你們只要告訴我修靈現在何處?”
動用羽林衛可不是小事。王遠道不會如此不知輕重。雲川長公主心裡雖然不滿,卻也知道王遠道一向穩重,應該惹不出什麼大事來。只是心裡不太放心,擔心他被人算計了。寧王府的裴長浪和韓府的韓傾城,這兩個人精湊到一塊,若是有心要算計人,那必然是一算一個準。
武慧兒搖頭:“你要是問我表叔做什麼去了,我倒是還知曉一些,不過你既然不問這個,那我也就不囉嗦了。至於表叔去了哪裡,我可不知道。”
雲川長公主氣結。懶得理會武慧兒,轉頭看向元越,問道:“元七郎,你不是知道修靈去做什麼了嗎?你說!”
元越對雲川長公主如此指使下人走狗一般的語氣頗有些不滿,只是他本來就是來跟長公主說此事的,若是矯情不說,只怕錯過了這個機會,便難以找到更好的機會了。因此心裡雖然鬱卒,面上也有幾分不痛快,卻沒有太過矯情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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