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止楚愣了愣,隨即懶懶地翻了個白眼,冷笑道:“白痴!”
(=_=)!他居然罵人!自己態度這麼好,他居然罵人!
武慧兒瞬間怒了:“喂,我都沒叫你小白臉了,你居然還罵我!你講不講道理?”
張玉琅側目:郡主,講不講道理這種話從裡嘴裡說出來真是好生滑稽!
李止楚冷冷一笑:“哦,是嗎?那要我謝謝你嗎?”
武慧兒哼了一聲:“不要,我不稀罕!”
這邊雖然吵吵鬧鬧,但卻也沒鬧得太過分,武慧兒在張玉琅和他身邊幾個面無表情的屬下的冷眼注視下也沒有機會鬧騰。
李止楚那邊已經來過好幾批傳遞訊息的探子了,張玉琅這邊卻是什麼動靜也沒有。武慧兒很懷疑張玉琅到底有沒有用心抓內探。小心翼翼覷了他好幾眼,都只看到他在懶洋洋打量著對面的敵人。
有什麼好看的,全都黑衣蒙面的,能看出什麼來。
“喂,張小六,你到底還幹不幹活啦?”不叫李止楚小白臉了,再繼續叫張玉琅似乎也不太好,武慧兒在心裡認真思索了好久才給張玉琅找了個還不錯的代號。正好寧王叔也叫他什麼六郎,想來是排行第六,而她這邊也已經排到第六了,真是太巧了。
張玉琅挑著眉頭,把弄著手中的劍柄:“張小六?這是什麼稱呼?郡主若是不知道怎麼稱呼,叫我六郎就好了,張小六這個也未免太難聽了。”
誰管你好不好聽,我叫著順溜就行了。武慧兒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別計較這種小問題了,真是婆媽。我問你還幹不幹活啦。”
張玉琅當然要幹活,只是裴長浪那邊還沒傳來訊息,這邊也不好妄動。最重要的是李止楚還沒動手的打算,他們現在出手的話,不好給他們定罪呀!好歹是隴西李家的子弟,雖然奇裝異服私闖圍獵場也勉強能算是行蹤可疑,但也只是可疑而已,誰也沒規定了白天不能穿夜行衣呀。
這邊僵持著,李止楚也不著急。
武慧兒看李止楚那邊又送走了一個送訊息的探子,忍不住伸出指頭戳了戳張玉琅的胳膊,很是擔憂地問道:“張小六,你看看人家的探子,再看看你的。這麼久了一個也沒看到,會不會是路上被人幹掉了?”
張玉琅無語地嘆了口氣:“郡主,你能不能消停點?不要這麼烏鴉嘴行不行?探子多有什麼用,你看他送了那麼多探子走,不還是隻能等著,一看就不是什麼有用的訊息好嘛?”
就算沒用的訊息至少也有訊息,你連訊息都沒有,讓本郡主在這裡陪你乾等著,真是豈有此理。
“還有……”張玉琅暼了一眼武慧兒,“探子不是我的,是裴長浪的。”
聽說是裴長浪的探子武慧兒立刻覺得張玉琅說得也有道理,忙忙點頭道:“行吧,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們到底在等什麼?先打了再等不行嗎?我看他們好好地站著心裡就不太爽。”
張玉琅斜著翻了個白眼,雖然覺得她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不過還是不想理她。
韓傾城今日沒帶護衛也沒帶隨從,連韓士雙都沒帶,形單影隻站在一旁甚是清冷安靜。
他們離開行宮時,還未過正午,這個時候正正烈日當頭,雖然站在樹蔭下,附近的山巒也有不知那片水域吹過來的帶著微微晾意的溼冷的風,不過熱還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