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慧兒和韓傾城王遠道同行。離開行宮之後,之前得到的訊息,武信和裴長浪在獵場西面。不過西面山山水水比較多,地形比較負責,需要更詳盡的訊息才有可能找到人。
幾人往西面的獵場策馬疾馳。行宮本就在獵場西面,到了張玉琅之前得到訊息,與先行的探子約定好的地方,已經有人在等著了。仍舊是張玉琅派出去探路的人。
張玉琅與對方交換了訊息後,得到的訊息不是很好。不管是武信還是裴絮都在混亂的獵場裡失去了行蹤。張玉琅這邊人手似乎遭到了對方的阻截,訊息傳來都是斷斷續續,大部分派出去的探子都沒有按時返回。
幾人在匯合之處暫時停駐。
張玉琅派了人出去打探訊息。
沒有李茂也沒有韓士雙,武慧兒真是十分無聊,從張玉琅這裡得到的訊息又不是很好,她心裡還有點擔心,這般各種情緒糾結著,弄得她很是煩躁。
張玉琅在一旁看著她,雖然沒有阻止他做什麼,但每次轉頭看到他笑得眯起來跟狐狸一樣的眼睛,武慧兒就不是很爽,很想一巴掌拍過去。
王遠道身邊近身跟隨,之前一直隱藏在公主府護衛中的貼身護衛也都跟了上來,護衛在王遠道左右。武慧兒身邊,右邊是韓傾城,左邊是張玉琅,怎麼轉頭怎麼不順眼。她有點懷念她家蠢萌的小三和小四了。嘆了口氣,武慧兒悶悶地望向韓傾城問道:“韓傾城,我家小三和小四呢?還沒找到嗎?”
韓傾城微笑道:“我們也不知郡主把他們扔在哪裡了,只怕不好找。而且就算找回來,他們失職之罪也是不可免的,想來是要等信然兄回來接受處罰之後,才能決定他們的去留。不過以他們的身手,在這獵場之中應該不至於遇到太大危險,郡主不必為他們擔心。”
武慧兒才不是為他們擔心,她只是十分心虛,頗有點內疚,小聲嘀咕道:“其實他們也沒什麼錯啦,我不許他們跟著的,不能全怪他們。”
張玉琅在一旁,聞言卻是冷笑道:“郡主此言差矣。身為護衛,讓郡主脫離他們的視線,便是失職。郡主有沒有錯,卻與他們失職與否無關。”
張玉琅說得很有道理,但武慧兒不講道理啊,所以哪怕他說的很對,武慧兒也沒想過要贊同,反而有種找到了出氣口的感覺,登時精神奕奕十分興奮的轉頭怒視張玉琅:“關你什麼事?要你多嘴。我說他們沒有失職就是沒有失職!你管得著嗎?”
張玉琅笑得十分嘚瑟,說的話更是欠揍:“我自然管不著,只是郡主恐怕做不了主。韓師兄,你說呢?”
師兄?還韓師兄?這裡姓韓的人,武慧兒腦袋轉來轉去也就看到一個韓傾城,難道是韓傾城嗎?武慧兒猛地轉頭,狐疑地盯著韓傾城:“他是在叫你嗎?你是他師兄?”
韓傾城似乎有些無奈,抬手扶了扶額,嘆了口氣道:“這我可不知道,我師門十分複雜,同門之間鮮少見面。我之前也從未見過他。不過聽著名字倒是有幾分耳熟。”
張玉琅挑了挑眉:“師兄你這就不厚道了。你怎麼會沒見過我,我以前跟著師父去范陽的時候,不都是你們父子接待的嗎?”
韓傾城冷冷瞥了張玉琅一眼:“不知令師是哪位?”
張玉琅哈哈一笑:“你不記得我也就算了,居然連我師父都不記得了,他當時可是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跟你一比,我簡直就是個泥你踩都不夠看的。沒想到你居然連他是誰也不記得。不過也是,你若是記得他,肯定也就記得我了,除非你是在撒謊!為了掩蓋一個謊言,不得不繼續撒謊!哈哈,韓師兄,我覺得你還是坦白一些比較好!不然,謊言會越來越多的喲!”
武慧兒瞪了張玉琅一眼,雖然她心裡是一點都不相信張玉琅的,但誰讓她心裡這會兒正不痛快,張玉琅這小白臉,一點都不肯讓她,她說不過只能找韓傾城出氣了:“你居然騙我?韓傾城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以後再也不信你了。”說完忽的伸腿踹在旁邊你的樹幹上。那可憐的小樹咯啦一聲應聲而斷。
張玉琅幸災樂禍嘖嘖感嘆道:“小郡主,你這個決定真是做得太對了,相信我,你不會後悔的。”
武慧兒冷冷瞥了他一眼:“有你什麼事?你很閒嗎?還不叫人去打探訊息,要是我三兄和裴絮哥哥有什麼事,我就拿你是問。”
張玉琅訕訕摸了摸鼻子,問韓傾城道:“小郡主一直都這麼不講道理嗎?”
韓傾城幽幽嘆了口氣:“那倒不是,心情好的時候就比較講理。現在可能心情不好。”
“韓傾城你還是這麼虛偽?武慧兒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不講理嗎?你什麼時候見他講過禮嗎?”
這聲音是從遠處傳過來的,餘音落盡之後,也未見聲音的主人。
張玉琅和韓傾城對視一眼。張玉琅忍不住笑道:“果然來了,你猜得不錯。”
武慧兒湊過來:“你們在嘀咕什麼?”
張玉琅只是笑了系哦啊:“我們說什麼跟郡主有什麼關係嗎?男人間的談話,郡主你小姑娘家問得這麼清楚做什麼?”
武慧兒斜眼狐疑地盯著兩人:“你們在說什麼我不能聽的事情嗎?既然是我不能聽的,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面說?你是不是在勾引我?”武慧兒說得十分篤定。
張玉琅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卻還是被武慧兒的直言不諱給震撼到了。
“郡主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勾引你做什麼?你又不是我喜歡的姑娘家!”震撼過後,張玉琅忙搖頭解釋。
“你們還真是悠閒!”
這聲音聽著似乎已經到了近處,武慧兒抬頭,果然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從樹梢落下的黑衣人影。其實從樹上飄下來的有好些黑衣的人影,大白天穿的夜行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要做的不是什麼正經事一樣。武慧兒的目光只落在正前面那人身上,倒不是他生得如何奇怪,只是其他黑衣人都帶著面巾,就他一個人只穿了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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