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士雙覺得師姐的質疑很有道理,滿臉狐疑地看著韓傾城:“阿兄,茂哥哥不是說你喜歡師姐嗎?為什麼要娶那個什麼皇甫家的三娘子?是因為師姐只喜歡五師兄嗎?”
韓傾城:……
武慧兒:……
韓傾城面不改色看了韓士雙一眼:“雙兒,茂二郎君為何跟你說這些?”
韓士雙為難地撓了撓腦袋:“我也不知道啦,上次他拉著我偷看你跟師姐聊天啦,然後就說阿兄你肯定喜歡師姐。嗯,我反正是看不出來啦,可是我知道師姐喜歡五師兄啊!茂哥哥也說了,你肯定不敢說的,不然師姐會打死你的。”說完,韓士雙忽然想起來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來了阿兄的秘密,茂哥哥說了,師姐知道了會打人的。韓士雙嚇得渾身都抖了抖,小心翼翼地轉頭看了看武慧兒,見她正眯著眼睛看著自己,韓士雙忍不住心裡又抖了抖,聲音顫顫,“師師姐,這個不是阿兄說得,你不要打他了吧!”
武慧兒還是盯著他。韓士雙心裡抖得更厲害了:“我——我也不不是故意的。”也不要打我了吧!
武慧兒白了韓士雙一眼,然後抬眼狐疑道地盯著韓傾城,很是謹慎:“韓傾城,你果然還是想打我主意吧!”
韓傾城搖了搖頭:“我敬慕郡主不假,若是有打什麼主意,卻是有些冤枉。”
武慧兒聞言,心裡忍不住盪漾又新奇:“敬慕,我有什麼值得敬慕的?”快說出來,到底是我有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隱藏的優點,還是你虛偽無恥,故意說這些話來討好我。
韓傾城仍舊微微笑著,雖然身後隱隱有刀光劍影泰山壓頂的灰暗氣勢,但他始終從容淡定:“郡主坦率真誠,直言不諱!我卻是做不到的。所以心裡其實十分羨慕。說是喜歡也沒有錯。”
那還不是喜歡嗎?武慧兒撇了撇嘴,覺得韓傾城說得這般是似而非,倒讓她有些為難,若是把他當成心懷不軌的登徒浪子直接打一頓的話,似乎人家也沒做什麼,打人好似有些說不過去,若是什麼都不做,豈不是縱容了他暗戳戳的小心思。果然,這些個讀書人就是討嫌,口頭上的虧一點都不肯吃,想打人都找不到藉口。果然還是不要講道理地好。武慧兒很是氣悶,瞪了韓傾城一眼:“既然沒有,那就算了。以前就不管了,以後你可不許打我主意。哼,之前敢打我主意的人,我都一個一個狠狠揍了個遍,你要是也敢如此,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還有,你別對我太好了,不要有事沒事幫我說話,我才不需要,免得以後打你我都心裡有愧。”
韓傾城微微蹙眉,頗有些為難:“這恐怕不行。就算不為郡主,看在挽卿和信然兄的面上,我也不能看著別人欺辱郡主卻不聞不問。”
武慧兒詞窮更惱火了:“你跟他們玩得好那你去找他們啊,跟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想跟你一起。”
韓士雙不樂意了:“師姐,阿兄是來幫我的,你幹嘛老是趕他走,他又沒做什麼。你真是不講道理。”
武慧兒正愁沒借口,韓士雙就十分沒眼色的撞了上來,武慧兒冷冷瞪了他一眼:“他這麼不放心你,怕我吃了你嗎?既然這樣,你跟著他一起走好了,跟著我幹嘛?”
王遠道在不遠處見武慧兒三人又吵了起來,不由無奈搖頭,對韓傾城深表同情。
王漫也很是不解:“慧嫻郡主怎麼逮誰罵誰?”
王遠道嘆了口氣:“你以後離他遠點,要是不小心被她逮住了,為兄可不敢幫你出頭的。”
王漫忙不迭點頭:“阿兄放心,我絕對不招惹她。”
王遠道神色唏噓,望了眼遠處:“你覺得韓傾城招惹她了嗎?”
王漫搖了搖頭:“沒有。”
王遠道淡淡嗯了一聲:“所以你還覺得只要不招惹她就行了嗎?”
王漫呃了一聲,明白了王遠道的意思後,心裡也是微微有點慫,忙保證道:“我儘量離她遠點。”
韓士雙又被武慧兒趕,心裡又是委屈又是不安,淚眼汪汪地看著武慧兒控訴道:“師姐你不講道理,我又沒做什麼?你幹什麼老是趕我走?”
武慧兒才奇怪呢,涼涼看了他一眼:“我也想不明白,我也沒做什麼呀,你為什麼就是非要賴著我?要只是想練武,你可以去粘著大師兄啊!我實在是很好奇,你們兄弟一個兩個一天到晚在我身邊轉悠來轉悠去的,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問題武慧兒想了很久了,一直都沒有想明白。韓士雙雖然是小孩子,但怎麼說也是個男孩子,而且還是百折不彎的鋼鐵直男,對裴七娘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分明是不喜歡女孩子的。可是偏偏對她卻是粘得不行,走哪跟哪,哪有一點面對裴七娘時的男子氣概,簡直就是個跟屁蟲!
韓士雙也有點懵,是哦,自己為什麼老是跟著師姐呢?師姐不是女孩子嗎,他不是最討厭跟女孩子玩了嗎?嗯,可是師姐好像跟別的女孩子不一樣誒,從來都不哭的,不對,為什麼她覺得師姐不愛哭,分明他經常看到師姐嗚哩哇啦哭得撕心裂肺的。不過好像很好哄,給她想要的東西她就不會哭了,根本不要人哄。
這倒沒什麼,其實他也經常這樣的,阿兄不肯答應他什麼事情的時候他也經常哇哇大哭,哭得阿兄煩了就會給他講道理,一直講到將他說服為止。
韓士雙默默想著自己的心事,忘了回答武慧兒的問題。
武慧兒冷冷瞅著韓士雙,看他小腦袋上的眉頭都快打結了,卻還在不停地扭著,想必一時半會是想不開了,不由翻了翻白眼。
韓傾城一直在看戲,跟武慧兒一樣,看著韓士雙抓耳撓腮絞盡腦汁想著他為什麼會成為跟屁蟲的問題。似乎一點也沒有要為自家弟弟排憂解惑的想法。
似乎看見武慧兒眼裡的不耐,韓傾城笑著問道:“郡主不喜歡雙兒嗎?我看他跟郡主玩得很好,性情上也頗有相投之處,所以並沒有阻止他跟著郡主玩鬧。若是郡主不喜歡或是雙兒言行無狀打擾了郡主,還請郡主明言告知,我會盡量阻止他來叨擾郡主。”
武慧兒淡淡暼了他一眼:“你是在威脅我嗎?”
韓傾城似乎有些不解,含笑問道:“傾城不知郡主此話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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