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勖是個十分識時務地人,眼見裴長浪和寧王都沒有向自己透露武慧兒胡攪蠻纏翻牆過戶的目的何在,也就不問了,等寧王安排了馬車和護衛就麻溜地回府了。
李勖走後,裴長浪看著一臉無奈地寧王,笑了笑道:“郡主是怕安王府有別人內應,所以不敢告訴安王實情吧,不過直接把安王給綁過來,動靜會不會更大了?”
寧王笑道:“無妨,九娘做什麼別人都不奇怪的。她就那性子,一天不鬧點事出來,骨頭就發癢,只要沒把天捅破了,就隨她去吧。哪天她真要安下心來不惹事,我才不安心,怕她憋著壞要鬧大事情呢?不過以後你家五郎,有的頭疼。”
裴長浪無奈地笑了笑:“郡主,還好吧,對五郎倒是很好。”
兩人沉默了一陣,寧王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信然究竟怎麼受的傷,既然他自己選擇了隱瞞,那我們還為他瞞著吧。”
裴長浪也嘆了口氣:“信然受傷之時,護衛竟然都不在旁邊。此番回來的只有什麼都不知道的無間,事發之時跟在他身邊的閻摩卻不知所蹤,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寧王點點頭,道:“先去看看信然吧。慧嫻在裡面?”
裴長浪點了點頭:“在裡面。”
裴長浪和寧王一起進了東廂的臥房。無間站在屏風前面,見了裴長浪和武信,連忙行禮。
寧王繞過屏風,看到武慧兒和裴絮都坐在床邊。裴絮見到寧王,連忙起身行禮。
寧王擺了擺手,讓裴絮不必多禮,然後轉頭看著武慧兒,喊道:“慧嫻?”
武慧兒回頭神色懨懨地看了一眼寧王,又轉回頭去默默盯著武信。
寧王嘆了口氣,勸慰道:“你擔心著也沒用,明日挽卿會回一趟師門,相信肯定能治好信然的。你今晚就好好歇著,別胡思亂想。”
武慧兒哦了一聲:“寧王叔,我今晚就睡這兒。”
寧王本想斥她胡鬧,但看她這神色懨懨傷心難過的模樣,心又軟了,想了想,道:“讓無間陪著,你到隔壁歇著好不好。”
武慧兒哇地一聲哭道:“不好,我就要睡這兒。”
武慧兒這眼淚也不知道憋了多久了,一放開閘就完全收不住,哭得滿臉都是淚花,把寧王心都哭化了,忙道:“好好好,你睡這兒就睡這兒,我讓他們給你準備個臥榻好不好?”
武慧兒哭著點了點頭,哽咽著道:“給裴絮哥哥也準備一個,他說跟我一起陪著三兄。”
寧王和裴長浪都忍不住回頭看向裴絮。裴絮對上兩人好奇和不懷好意的目光,尷尬地摸了摸臉,道:“我確有此意。”
裴長浪輕笑了一聲,然後立即抬袖掩唇,只是滿臉笑意都快漾出來了,哪裡掩得住。寧王無語地看了一眼裴長浪,然後又看向裴絮,一臉無奈:“五郎,你一向是知分守禮的好孩子,怎麼也跟著慧嫻胡鬧起來了?”
裴長浪笑道:“殿下,您看到的只是表象罷了。他在外人面前知分守禮,在自己人面前,一向沒什麼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