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慧兒扭捏了下：“我這麼坑裴昭堂兄。”
裴絮搖搖頭，溫婉一笑：“無妨的，他有錢。這些小錢不會放在心上的。”
原來是這樣嗎？
“那你為什麼看著很不開心的樣子？是覺得我太貪財了嗎？”武慧兒最擔心的是裴絮覺得她德行有虧。
裴絮莞爾：“怎麼會？兩廂情願的交易，也非不義之財，九娘受之無愧。而且如此擅經營，宜室宜家，我覺得很好。”
這麼一說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武慧兒自己思索了下，也覺得沒什麼毛病，也就丟開了：“那你為什麼不高興？”
裴絮嘆了口氣：“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疑惑。裴昭堂兄是河東那邊寄予厚望的隱世子弟，這次卻突然來了長安，不知是何緣由，不太想得通。”
河東是裴氏的老窩，長安這邊裴氏一族雖然位高權重，但真正不世出的奇才其實都在河東那邊，無事不會輕易出世，跟武陵武氏，華陰楊氏也差不多。
武慧兒還以為裴昭只是個有錢的紈絝，沒想到人家不僅有錢有地位，似乎還有些本事。
武慧兒對要動腦子的問題都不太感興趣，拿著欠單甩了甩：“想不通就先不想了，裴昭住哪裡，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跟他要錢？誒，剛應該讓他自己送過來的。”
裴絮笑了笑，拿過武慧兒手裡的欠單看了看：“應該住在裴宅。如果不在的話，去找長孫瑾問問也便知道了，九娘不必擔心收不回來。”將欠單又還給武慧兒，裴絮輕嘆了口氣，“其實就是兩千金一輛馬車，他應該也會出的。”
武慧兒：“……是我太心急了嗎？”
裴絮嗯了一聲，輕輕點頭：“九娘如此著急，想必他也猜出了這些馬車裡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武慧兒不太相信：“既然如此，他幹嘛還要出這麼多錢才搜一搜？金子太多扎手嗎？”
裴絮笑了笑，微微點頭：“錢多是真，還有一點是出於謹慎考慮，河東裴氏的家訓之一便是行事謹慎。裴昭堂兄是河東裴氏最出色的一批子弟之一，行事謹慎也是可以理解的。”
早知道就堅持兩千兩了，感覺虧大發了，少了兩千金。
裴絮輕輕撫了撫眉骨，稍微沉思了片刻，又緩緩道：“還有，他想幫九娘洗清嫌疑。所以，確定你的馬車裡沒有人之後才會更加堅持搜查。”
武慧兒：“……他——有這麼好？”武慧兒怎麼覺得不太可信呢？就算被坑也要幫她洗清嫌疑。她還是寧願相信他是一個謹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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