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瑾跟李長歌打了招呼,又跟韓傾城見了禮,道:“羽林衛已經安排出去了。”
韓傾城和李長歌點了點頭,道:“有勞長孫校尉了。”
儘管兩人都沒有別的意思,但長孫瑾聽著這話感覺特別諷刺,作為武慧兒的專職護衛,武慧兒受了傷他不知道,失蹤了他還是沒有第一時間知曉,無奈苦笑道:“有勞二字就不必說了,愧不敢當。”
韓傾城看著長孫瑾,笑道:“長孫校尉是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郡主,有失職之嫌吧。”說著又看一眼李長歌,道,“如此說來,我和挽卿也是如此了。”
長孫瑾見韓傾城和李長歌神色都似乎很輕鬆,皺眉道:“你們就不怕郡主鬧出事情來嗎?”
李長歌和韓傾城對視一眼,道:“應該不會,郡主自己有分寸的。”
長孫瑾對李長歌此話很是懷疑。
多了一個長孫瑾,於是變成了三人結伴同行,在園子裡優哉遊哉的,好似閒庭信步。長孫瑾覺得韓傾城和李長歌心實在太大了,忍不住問道:“你們確定郡主還在園子裡嗎?”
韓傾城點點頭道:“她不會到別處去的。”
長孫瑾對韓傾城的篤定十分不解:“你為何如此肯定?”
李長歌抬頭看了眼遠處天幕,時辰尚早,日光十分柔和,遠處藍天和白雲都透著冷清和閒適,看了一會兒,又低下頭來,無聲笑了笑,聲音有些縹緲,道:“她不會讓我們找不到的,也不會去危險的地方,只是自己找個地方安靜一下罷了。”
長孫瑾微微愣了下:他說的是武慧兒嗎?為何感覺他說得那個人跟自己看到的武慧兒不太一樣?
李長歌看了眼長孫瑾,微笑道:“長孫校尉不必太擔心,郡主沒有那麼愛胡鬧。十一郎說他將郡主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既然這些地方都沒有找到,那自然還是在園子裡。”
長孫瑾雖然對此仍舊有些懷疑,但李長歌都說得如此篤定了,他雖然不願意相信,但也還是安心了一些,只是仍舊有些擔憂,問道:“若是郡主遇上了榮朱呢?”
李長歌搖搖頭道:“那就更不需要擔心了,榮朱不敢對郡主做什麼。”
長孫瑾對李長歌更加狐疑了,感覺他對武慧兒對榮朱都很瞭解,他的從容鎮定以及對各種訊息的掌控,怎麼看都不像是區區一個樂師能夠做到的程度。
燕兒去通知武信了,武信已經起來了,正在跟周世良聊天。武信跟周世良,因為昨晚之事,稍微有些芥蒂,兩人之間談話十分客氣。即便如此,周世良似乎也沒有跟武信坦白的意思。他叫住武信,只是將武慧兒來過的事告訴了他。
武信對武慧兒沒臉沒皮沒骨氣的性子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很在乎。至於她找沒找到裴絮,他表示自己一點也不關心,沒找到更好。
武信聽周世良說完武慧兒的事後,知道韓傾城也跟著去了,點點頭道:“多謝告知,我知道了。”
周世良見武信如此客氣,也是頗有些心虛,知道武信應該沒心情跟自己閒聊便十分有眼色地沒再說話了。
武信自己出了院子,剛跨出院門,便看到武慧兒的侍女燕兒跑了進來,神色十分憤慨。
燕兒見了武信,忙向武信行禮道:“見過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