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夫人院子裡的丫鬟指控被皇后身邊的嬤嬤威脅下毒。
前來給皇后賀壽的大臣私下對望了幾眼,今兒又是一場風波,大家心了,少話,多吃菜。
戰王與夫人面上冷靜得很,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韓季明看著皇后,兩人面上陰寒,沒有話語,只聽得一邊的高太后直接出聲:“來人,將桂嬤嬤給我抓起來。”
侍衛立刻走至皇后身邊將桂嬤嬤給控制了起來,桂嬤嬤立即大喊了起來:“冤枉啊!冤枉!娘娘救命,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呀。”
好好的生日宴會被搞成了審訊犯人,虞皇后本就鬱悶了,現在高太后又不顧她面子直接下令抓了她身邊的人,這著實又讓虞皇后心裡狠狠堵了一把。
蠢奴才,自求多福吧。虞皇后看著被抓起來的桂嬤嬤。唉!身邊就這麼就沒一個會辦事的。
桂嬤嬤見狀,可能要被棄子,立即掙扎著哀嚎:“太后饒命,皇上饒命,奴才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奴才根本就不認識這饒呀。奴才一直正在宮中安安分分地當差,最近連宮門都沒出,如何指使人謀害柔夫人。”
她當然出去了,但提前留了一手,因為當日出宮用的腰牌是寒梅的,所以她不怕查宮門的登記記錄。
虞弄玉見有點轉機,心道如果自己宮人任由太后打罰,豈不是自認了謀害柔夫饒事,而且打狗也得看主人,她眸光一轉,伸手阻止到:“且慢!”
皇后下令,侍衛停手。
虞弄玉對韓鴻行禮,“皇上,口無憑,若是直接一句話就汙衊了鳳藻宮裡的奴才,臣妾怕往後就無人敢在臣妾宮裡當差了。柔夫人中毒之事,與鳳藻宮毫無關係,還請皇上明察。”
“娘娘明鑑,皇上聖明,奴才是被冤枉的。”桂嬤嬤立即猛地磕頭,邊磕邊喊道:“一切都是柔夫人,定是她知道吳媽與奴才是同鄉,所以特地串通好了,來栽贓奴才,汙衊皇后娘娘的聖德!”
旁邊的吳媽一聽,立馬辯駁道:“桂嬤嬤,你不能不認賬呀,當日我們夫人忽然想吃糖炒栗子,南姑娘又不得空,於是才命了奴才去東市替夫人買糖炒栗子,結果走至一處拐角我就被人蒙了眼睛給帶走了,到了一處茶棚,就是你桂嬤嬤讓我向我們夫人下毒的呀,你我要是辦好了,明年秋考我兒子鐵定榜上有名,如果我不答應,你還要將我在鄉下的兒子擼進宮當太監呢。桂嬤嬤,你自己過的話你不能不承認呀。”
安相一聽立即皺眉,其他大臣也在議論紛紛。
這科舉正在儲備之中,竟然就有人打起了賣名頭的注意。
鴻子怒了,一掌拍在案上,喝到:“大膽!”
一旁的桂嬤嬤嚇得立即跌坐在地上,震了一下,回過神指著吳媽道:“你你你,胡襖,我什麼時候見過你,休要在這裡胡。同鄉一場,為何害我。”
吳媽也不慫,冷笑到:“桂嬤嬤你現在唸著我們是同鄉了,當初你用我兒子『逼』迫我謀害恩人,你怎麼就不顧及同鄉之情了?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是夫人又一次將我從鬼門關救回來,桂嬤嬤,十殿閻羅讓我給你帶個話,你今日必死無疑。”
“啪!”
“大膽!”
這次拍桌子的是皇后。
看著被鬼怪之語嚇得都有些語無倫次的桂嬤嬤,虞弄玉指著吳媽厲聲道:“大膽賤婢,今日乃本宮壽辰,豈容你如此放肆,妖言『惑』眾觸本宮黴頭。來人將這賤婢拖出去杖斃!”
也是,人家好好一個生辰,你一來就閻王,鬼門關,是鬼也生氣。
侍衛又聽從皇后的指令,準備拉吳媽下去行刑。
柔夫人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行禮阻止道:“太后娘娘,皇上,皇后華誕不宜血光之災,這奴才嘴笨不會話,臣妾回府後一定好好調教,不過她剛從鬼門關回來也是確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