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人啦!”
春暮淺夏,荷『露』角,一聲尖叫劃破扶南王侯府寧靜的上空。
管家福伯大步走進柔夫饒上清苑,進門後對著家主夫人行禮:“啟稟家主,吳媽畏罪『自殺』了。”
“什麼!”花娘無衣等人吃了一驚。
高湛正準備叫人帶吳媽,沒想到人死了,他繃著臉回頭對常素娥:“夫人,你靜養,我出去看看。”
柔夫人咳嗽了兩聲,點點頭。
男人起身,隨著福伯走了出去。
僕役房外,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赫然躺在那裡,旁邊還有些僕役正在竊竊私語。
“聽吳媽家裡已經沒有人了,是被我們夫人救回來的。”
“哎喲,這怎麼就想不開,『自殺』了呢。”
“你們不知道吧,聽她在夫饒『藥』裡投毒。”
“什麼,不會吧,要不是夫人帶她回來,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她早就餓死了,真是沒良心。”
“就是,就是,哎······”
一干家奴圍著庭院中間七嘴八舌地議論,見高湛現身,立馬都禁了聲。
福伯上前用手掀開了布的一角,眾人伸頭去看,吳媽面『色』鐵青,舌頭吐出老長一截。
高湛看了一眼,冷眼道:“哼!慈忘恩負義之人不用葬了,扔『亂』葬崗喂禿鷹野狗。”
四名府衛上前,直接抬了屍體離開。
“你們各自好好當差,若是再有此類吃裡扒外背主賣容的事,本王侯絕不姑息!哼!”
戰王一甩袖,眾人跪下紛紛道奴才不敢。
高一遞上一張血書:“家主,這是吳媽的悔過書!”
高湛接過,捏在手裡往上清苑去,留下一堆跪地瑟瑟發抖的家奴。
“行了,散了吧,都各自好好當差去。吳媽向我們夫人投毒,這是咎由自取。出了門,你們都給我把嘴閉緊了。否則家法伺候!”
福伯向在場的所有僕役厲聲道。
“是。”眾人散去。
投毒的人死了,那這背後的主使定然線索就斷了,雖然不用都猜得到是那四方地裡的人,但是苦於無證據,戰王府針對夫人中毒事件也只能暫時擱置,院子裡,一雙眼睛得意地笑了笑。
半炷香前,無衣從王府後門拽著一堆破爛進來,一路上並無碰到任何人。只是她不知在另一個方向,一個約莫四十歲的『婦』人也領著垃圾從廚房出來,正好看見無衣再撿東西。
吳媽慌慌張張地碰到一箇中年布衣男子,心底咯噔嚇了一跳,見是熟人,用手順著心口,哎呦了一句。
被撞到胳膊的男人,放下手中的花苗,笑了句:“吳媽,你慌什麼,大白見著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