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與夫人在床上親暱了半個時辰的高湛,幫夫人蓋好被子後,突然起身離去,出屋後也直挺挺地跳入了三丈之高的寒潭裡。
運功打坐,直到明。
第一縷陽光從雕花窗臺上落入屋內,常素娥睜開了眼,身邊無人,她翻身下床。
先往火塘里加了幾塊木柴,找了一通廚房只發現半袋米,想了想,她洗米熬零米粥,然後坐在梳妝檯前,拿起胭脂盒聞了聞。
竟然是臨安城裡最好的一家胭脂閣裡的貨品,也算是她的產業之一。
姑姑不在,她也沒心思梳妝打扮,拆了一頭的首飾放在臺上,選了一根長簪子,隨便綰了一個髻。
高湛把她養得很好,即便不施粉黛,肌膚也是水淋淋的,白裡透紅吹彈可破。
唯一的弊端就是脖子上的草莓印,特別明顯。她將衣領繫緊遮了遮,耳根之下的若隱若現。
遮不住,也隨他去吧。
起身開門,晨曦正好。
朝霞滿,林中的鳥兒翩躚起舞,各『色』山花奼紫嫣紅地開遍,風中都是暖香。
不知刺客將他們困在簇是何意,但如果只有她和高湛兩人,她倒是很樂意過這種神仙眷侶的日子。
沿著石板路,走到懸崖邊上的亭子裡,果見高湛在水裡泡著。
“夫君,上來用過早膳再泡吧。”她對著水面大喊一聲。
“聽到了,素素。”
高湛回來時又捎了兩條白魚,光著膀子烤魚,一手包辦了,怕魚腥之氣臭到了夫人。
三人又吃了一餐氣氛怪異的早餐。
飯後,常素娥幫著高湛烤衣服,對另一個吃白食的冷眼喝到:“你,去洗碗。”
高湛沒忍住笑了一聲。
韓鴻繃著臉,看樣子又要用皇帝的身份壓人了。
常素娥搶先一步出充分的理由:“飯我煮的;魚,我夫君殺的;你,吃白食!”
韓鴻的怒氣又上了頭,這一次高湛站在中間解圍,搶話:“別吵別吵,我們現在去探探路,不定就是最後一餐。”
“哼!”韓鴻甩袖出去,門被力道反彈了兩次,砸在牆上。
她指著那囂張的背影,更囂張地:“衛哥哥,拿出你昨晚上的氣概,拿劍懟他!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裝什麼王老子。”
高湛有點懵,問夫人:“素素,你,我昨晚上對皇上拔劍了?”
“嗯,特別威武霸氣,炒雞帥!”
高衛湛:額,算了,我還是繼續失憶吧。
看著伸手為自己把脈的夫人,男人瞬而一臉壞笑:“夫人什麼時候可以真正做一次,憋死人了。”
額,一言不合就開車,好麼?!
“快了快了。”她打哈哈地笑道,岔開話題:“想不到我們腳下的這個潭,水質還挺不錯,再泡一,我幫你扎幾針,『藥』到病除。”
高湛自然是相信夫饒本事的,『摸』了『摸』一夜之間長出來的胡岔,到:“等他們把皇上接走,我們多住兩,這個地方靈氣豐蘊,不定世子就來了。”<······羞死了羞死了。
既然沒人,當然要答應了。
她墊著腳尖親了男人一口,笑著月牙眼,:“聽你的。”
相互親了幾口的兩人,手牽著手地出門去找新的出路。心情好得像是遊山玩水。
正巧,他們出去的時候,看見對面的林中道上來了一對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