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往事,復國五年七月。
太子毒發來得毫無症狀,毫無徵兆。所有人束手無策。
那幾日太子和太子妃幾乎在一起,一起用膳一起騎馬。
更多的時候是鴻太子陪著太子妃乘坐馬車,然後提起時候的事,宮裡的往事。
常素娥看見韓鴻遞過來的那把短刃,接下問到:“殿下,這是何意?”
韓鴻:“這是父皇親手教我打造的第一把兵器,賜名無敵,意為勇者無敵,我一直不離身,本宮贈予太子妃。”
“殿下,這太貴重了,上次遇險多虧了有它,給了臣妾,殿下怎麼辦。”
“是我沒有給你安全榮華的宮殿,你跟著我一直都在受苦,委屈你了,君柔。”韓鴻只是深情地看著她。
她微微紅了臉,含笑著搖頭:“不委屈。”
“得娶於你,季明之福。”韓鴻又:“此行無論什麼兇險,我都希望它能保護你,我也會保護你。”
她笑著對他:“臣妾恭敬不如從命,臣妾也會像無敵一樣,守護太子殿下。”
大軍大致是停在泉山地界,最近的城池是中界偏西北的伽藍城,再往西就是西域曼陀羅城,已經不是大韓的領域,他們要順著泉山山脈往西南方向抵達長安城。
那太子和在太子妃在馬車裡話著家常,得正是精彩的時候,車軸軋過碎石塊一顛,兩人險些跌倒,韓鴻將常素娥扶正後,覺得胸口發堵,靜坐了一會,調整不適。
常素娥發現他的異樣,問到:“殿下,怎麼了,不舒服?”
他正準備無事一開嘴,噴出一股黑血。
常素娥大駭,大喊一聲:“停車,宣御醫。”
順手搭上韓鴻的手腕,毒氣攻心,經五臟六腑七經八絡。自己苦心調解半年的湯『藥』還是沒有作用。
大軍停營,軍醫都趕來了,高皇后在車外問:“素娥,太子這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病了。”
那時溫文儒雅的少師安相),正拿著嚴厲而複雜的眼神看著,太子妃柔夫人)。
事到如今,常素娥如實交代,她屏退下人,向高皇后下跪,將額頭扣在手背上,到:
“母后,殿下去年渡江之戰中箭,箭上有毒,當時情況緊急殿下『性』命垂危我將毒素『逼』至足下,全力醫治太子胸上箭創。”
“所以在去第七郡的路上,殿下才會······不良於校”
她那時年幼,有點懼怕高高在上皇后。
“這些月我一直研製湯『藥』替太子散毒,也時常替太子診脈,均無發現異常,所以並未特地囑咐告訴軍醫,不想那毒隱藏至深,而我的湯『藥』也只是起了抑制的效果,沒有根除,母后恕罪,我一定會找出法子替太子解毒。”
高皇后將常素娥扶起:“好孩子你有什麼錯,只怪那夏賊陰險,你趕快安心替太子解毒,需要什麼儘管,上的神『藥』母后也會替你求來,為今之計,千萬不能走漏太子毒發病危的訊息。”
見常素娥點頭,高皇后叫到:“來人,傳本宮旨意,立即紮營休頓,全軍守備戒嚴,等候太子旨意。”
一一夜,太子少師、皇后、太子妃、諸位將軍圍在太子榻前,等到的只是每個軍醫搖頭,現下只能用最好的人參出湯保持太子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