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夫人自打別過劉姐後,就『吟』詩作賦了半日。
南做著手工聲地:“姑姑,夫人唸的這個應該是《孔子》,以前夫人她教過我。可我剛才明明記得夫人拿的是那本快翻爛的兵策啊,難道兵策上也有孔子的話?”
“與不善人居···與不善人居,呵呵,劉姐,你可真是扔了個燙手山芋給我,唉····罷了,誰叫你是有福之人呢,比我、比她們,都有福。”
裡面傳來這句感嘆,花姑姑聞言一怔,心知夫人已經打定了主意。
常素娥還是心軟了,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若是那親事成了還好,若不成,這『亂』點鴛鴦譜害得可是一雙人啊。
玉箏得了夫饒令,去前院差人進宮去請唐御醫。
太醫院院首唐壅,到了扶南王府已經未時三刻,開箱子替柔夫人診脈。
常素娥記著這唐壅剛來臨安城時,流雲有與她書信一封,而再過不久就是廢妃之事。
一來二去耽擱了,起來她並未真正的打聽自己的事,所以與這來京一年左右已是院首的唐壅並不算是真正的熟識。
但是唐雍而立之年已是太醫院院首,實屬鳳『毛』麟角青年才俊。
唐壅被引到上清苑,才進院子,就炸『毛』了。
高飛得最高,一腳踩翻了飲水的盤子,撲哧撲哧地逃了,挑了院中最高的一處樹枝飛去。
衛大叫一聲:刺客。
最個的湛跟著『亂』飛,喊:壞蛋來了壞蛋來了。
因為膽子,沒踩穩枝條,掉了下來,被唐雍伸手接住,嚇暈了。
上面兩隻,伸了翅膀捂眼,哀悼:死了死了,阿彌陀佛。
······
南已經很淡定了,問姑姑:“這三隻要成精了吧!”
花娘點頭:“記仇。”
玉箏看著鳥飛蛋打的,笑著對三隻:“太醫今不是來治你們的,別聒噪,擾了夫人清淨!”
唐雍前幾日過來幫這幾隻動了動手術,修剪了雀舌,都沒出血,但還是從此就被記恨上了。
這也是常娥不自己動手的原因。東西們要哄著,要演戲才能乖乖。
額,聽起來有點腹黑。
越吃越胖的三隻一聽不是自己受罪,歡快地吐著吉祥話,什麼恭喜發財來福來旺。
玉箏帶著忍俊不禁的太醫輕車熟路地進了書房,他行禮:“唐壅見過柔夫人。”
她放下書,點頭回禮:“院首不必多禮,請坐。”
無衣領著丫頭替兩人奉上新茶,而後隨著南立於一旁。
花娘替常素娥的腕上蓋上娟帕,唐壅了句失禮,就伸手搭脈。
其實這脈象,也把了幾次了,每次都沒什麼區別,久病之軀,毒素纏身。
她開啟了話茬,閒聊:“唐太醫與流雲城主是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