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到銀子,早前花娘還被她家姐作柔夫人出嫁的時候,內務府陪嫁的那還不如一個普通富家千金的嫁妝給膈應到了。
好走此下姑爺對夫人是真的好,一切用度都是頂好的,不定皇后沒有用上的,高湛都會叫人供應上。
常素娥看著朝服的男人,:“去換衣服,這身看著膈應。”
男人起身進了內室,玉箏過去伺候,若是她得空自然是自己去幫忙的,但會被壓著一時半會出不來,此下手裡正有要事,遂沒敢去招人。
花娘見此,開解到:“夫人,別的且不,單你在下樓每年的紅利,也夠你一三餐血燕不斷,你可斷不能學著尋常『婦』人在錢財上計較『操』心。老爺若是知道了,姑姑我怎麼向他交代,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夫人!”
常素娥沒有接下花娘的話茬而是轉向南問:“南,趁著家主在,你現在府上每日開支多少?”
南見夫人這是在考她的功課,於是咳了咳嗓子,揚聲著如數家珍,一起來就像是炒黃豆,噼裡啪啦道不完。
“府中家丁丫鬟共一百六十三人,就女眷而言,像花姑姑這樣的管事姑姑每月十兩,有三人,除了姑姑還有廚娘房主事和洗衣房黃主事,就三十兩;
其中大丫鬟七人如王侯跟前的玉箏、櫻桃等人還有奴婢每月月錢五兩,共計三十五兩;
二等丫鬟十三人如我們屋無衣文等每月月錢三兩,記三十九兩;
丫頭八人一月一兩還有雜役婆子每月三百錢,共十五兩;
二姬每月共九十兩;
家丁嗇話,福伯每月一百二十兩,其餘四大管事各一百兩,記五百二十兩;
副管事、主簿七人每月八十兩,記五百六十兩;
王侯跟前的亮哥和巡邏侍衛共五十八人,每月二十兩,共計一千一百六十兩;
雜僕奴役每月五百錢,六十人三百兩銀子;
最大的一頭是易先生的零用錢,每月沒有上限,要銀子都是賬房隨便預製的,就拿上個月來講,先生一饒欠條五千六百九十四兩銀子。
所以每月月錢為八千四百四十三倆,折算下來每人工費接近三百兩
然後是雞鴨魚肉柴誘鹽茶、屋子裝修定補、花園池子園林養護、夫饒寵物消耗,另外後山兩千府奴雖沒有工錢,但每日消耗又是另外一筆開銷;
還有就是王侯與夫人書房裡的文房四寶錢,再有就是各皇親貴族間來往的禮錢,貴的話就這項最貴,但好在有去有回,只是王侯身份顯貴,給出去的都是重禮。
除去這項不提,奴婢看著昨兒姑姑管事報上的賬:
廚娘支出五百五十七兩、黃主事買皂角等六十兩八百八十錢、管花園子的溫伯溫室入值了新蘭花五百三十兩、齊伯買炭三百九十七兩、倒夜香三十兩、門房車馬糧草四百四十八兩。
一總項合計為:三千九百二十兩八百八十錢。”
“另外······”
什麼,還有另外?!
聽到易先生那茬就已經皺眉的常素娥,此下不得不嘆氣打斷了,她:“現在算是真正明白了,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這麼一簡簡單單的日子,花銷就能有三四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