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攜著柔夫人遠去,身後的議論聲還在繼續。
酒樓之上,有人著:“對對對,我隔壁鄰居的三婆婆就是見到一次她沒有遮面的時候,齜牙咧嘴的比厲鬼還恐怖,怎麼一下變這麼美了,簡直是仙女下凡,不可方物。”
旁桌一俊秀男子應到:“呵,這有什麼稀奇的,定是啊,有些有心人嫉妒這位夫人貌美心善,造謠生事,抹黑夫饒名聲。”
“這位兄臺言之有理,柔夫人是出名的善人。世間奇女子也。”
繁華熱鬧的臨安街頭,一棵楊柳樹下,正在猜燈謎贏花燈,眾人圍著喝彩。
下樓做的彩頭,最華美的一盞美繞被掛在三樓,眾人望著燈上的美人『吟』詩作賦,文人雅客盡顯風『騷』。
獨孤潔剛來的時候是揹著他大哥的,自然沒打算驚動樓裡的掌櫃,雖是自己名下的產業,但保不齊就有他大哥的『奸』細。
常素娥看著下樓的幕後老闆在街角守著一個麵攤子,對著碗元宵吃得津津有味,不由一笑,拉了拉高湛將人指給他看,笑著打趣:“你這是不是好東西吃多了,最後還是覺得阿婆的手藝好!”
“我,懷孕的人都貪嘴。”高湛看了一眼,刷開了扇子,擋在兩人臉前,他低頭抵著她額頭聲地笑:“你什麼時候也貪嘴給為夫看看。”
“又貧嘴。”她嗔了男人一眼。
最近高湛的作風越來越閒散富貴王侯風了,兵符雖然還在高氏一族的手裡,但下休兵後,他就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上朝更是三曬網兩打漁,高興了有事了才去。
現在氣好,居然還把扇子拽手裡了,若是想幹點有礙觀瞻的事,就更方便了。
就像現在,扇子一遮就用著兩人私底下的情話,上嘴親了兩口,耳語:“哥哥,今晚一定要更加努力!”
哎呀哎呀,羞死人了,一言不合就······
高湛收了扇,拉著她忘熱鬧走去,“走,贏燈去。”
那邊已經猜上了。
常素娥在人群中看見了常服的安相,驚奇不已。
“夫君夫君,快看快看,那人是不是安相?”見男茹頭,她來了句:“他居然有空來逛燈會,看來大韓真的是國泰民安了。”
高湛沒忍住笑出來,而後正『色』道:“夫人此言甚是。”
安尋三十有五,是幾人中年長的一位,但比起他與之交好的常有謙,年紀又上一茬,入朝為官得早的弊端)常氏垮臺後,他就更孤單了,年紀不上不下的但身居高位啊,誰敢有事無事在他面前轉悠。
而且安相本來也一心只有政務,沒空結黨營私。
所以,一人逛元宵,活該!
哼,高傲的人是交不到盆友地,師兄。
易先生在三樓拿著一柄搖光鏡遠望。
先是看見高衛湛那子『騷』包地學自己搖扇子了,帶著佛靠金裝美靠少穿的常娥在溜達,然後視線裡陡然出現他師兄那張高冷的臉,還突然抬眼對上了,驚得他一下縮了搖光靠在桌上,順了順心口,罵了一句後,心情大好,啃起了鴨脖子。
採訪一下安相,請問您這是哪出啊?······被無視。)
安尋其實不是一個人,他身前三米開外一直保持著一個帶著梨香的素衣長袍公子,雙十年華,用一句公子如玉,最適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