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藻宮。
今年六七月份的時候為新帝登基做準備,被重新翻新裝點,名副其實的金屋藏嬌的椒房殿。
一進宮門幽香撲鼻,各種名貴之物都在此宮裡,只是味道雜了些。
翻修後常素娥還是第一次來,不由心中一笑,很有暴發戶的氣息呀!還是本夫饒上清苑好。
高湛柔夫人還有安相的安夫人,一起在鳳藻宮門前落轎。
一柱香前,李拾領著他們回走,一陣風過,常素娥聞著一陣梨花香,掀開了簾子,果見是安尋夫人,正從康壽宮請了安,帶著一個丫頭出來。
安夫人獨來獨往慣了,請安什麼的從不也諸位誥命同校算起來,她年紀不足雙十,但韓季明看著安尋的面子上給了她很大的榮耀,超正品的夫人只這一個。級別算起來還比正一品的柔夫人頭銜大得多。
“落轎。”
“夫人您?”
沒有回李拾的問話,柔夫人伸出轎外對著已經只剩個背影的人,喊道:“安夫人慢走。”
過了一會,安夫人才停下又折回來,對她點頭一禮,不悲不喜不卑不亢地喊了句柔夫人。
“我與我家夫君正要回府,被李大總管叫住,鳳藻宮有樁公案,我想了想既是公案,只有我扶南王侯一家,不足以為公?夫人可否耽誤點時間,陪我們走一趟。”
安夫人想了想點頭。
到時,韓季明和虞弄玉已經在主位上坐著了,讓行禮的扶南王侯夫『婦』和安夫人免禮看座,上大戲。
一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宮女被拉出來,上前就對常素娥撲過來喊道:“柔夫人,救命啊,求求夫人救救阿採。”
哎喲,這姑娘,戲真不錯。
再看虞弄玉一臉暗中得意,韓季明突然皺了眉龍心不悅的象徵。
既然人都求到自己門下了,少不得過問一下。
她放了茶盞,問:“你叫阿採?,犯了什麼事······”
“呵,早知道柔夫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拿罪證。”
皇后一聲令下,一個太監捂了口鼻,端了個盆過來,行禮後退下。
一盆白鼠和剁成肉段的各種蛇類,難怪剛才端盆的時候離著遠遠的,這玩意不僅巨毒還能滋養瘟疫。
咦,看著有點眼熟!
又聽虞弄玉黃鶯似的聲音怒道一聲:“柔夫人你膽敢下毒,欲謀害本宮,該當何罪?來人,將這賤『婦』拿下!”
噢,難怪眼熟,這不是本夫人養在院子裡的一干萌寵麼,怎麼飛到鳳藻宮來了。
哦,是了,一早聽了妹皇后宮裡昨遭了鼠患,被嚇得一沒吃下飯,韓季明還把御廚貶了幾個。
不過,這是準備上哪一齣?
殿外進來幾個玄甲護衛,欲動手。
“等等,本夫人謀害你?!我很閒嗎?捉賊捉髒捉『奸』成雙,你人證呢?”
柔夫人著見她又要發落,搶到:“噢,看出來了,這個宮女想必就是你找的人證了,我怎麼頭一回見,本夫人還沒進你皇后的鳳藻宮,她就叫著嚷著上來撲我,結果撲錯人,還把安夫人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