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皇上駕到”響徹康壽宮。
看柔夫人家八哥熱鬧的宮女太監們從屋裡圍到了簷下,一聽主子來了,連連退出找了合適的地兒跪下行禮。
被提到外面的高被人不留神撂倒了,又被李拾的一聲公公吼刺激了,一個『亂』躥衝了出去。
韓季明見著一個不明物體要預謀“行刺”一個抬手,正巧被高當成了落爪子的樹枝。
他看著它,它看著他。
一旁的虞弄玉昨被嚇得夠嗆,此下見什麼都一驚一乍的了。一進康壽宮就又被衝撞了,往直直往後踉蹌一步,花容失『色』地尖劍
高歪著頭對韓季明叫了句“帥哥”後,見他唇角上揚,它還又機靈地補了句:萬福金安。
之後就開始從容地抖『毛』了,伸爪子搔頭。毫無立馬要被鳥頭落地五馬分屍的覺悟。
原來是隻八哥。
失了儀態的皇后指著在跪的奴才大罵:“誰膽敢在宮中私自豢鳥。”
沒人敢答話,紛紛又把頭低下。
“我的。”
常素娥聽到外面的動靜,對高妹一個“搞事的又來了”的眼神,兩人出去,她應到。
高妹和花娘跪著行禮。
她上前一步,又喊道:“高回來。”
八哥聽到主饒聲音,又撲哧撲哧地往回飛,落到她肩頭蹭它,在撒嬌,她微側了訓話:“你怎麼又調皮了,心壞人把你拔『毛』烤了。”
見是死對頭,虞弄玉一個冷笑,看了眼身邊的宮女,那宮女得了指示,指著柔夫人大喊:“大膽,見了皇上皇后為何不行禮。”
柔夫人直直地走過去,在三尺之際,只對韓季明行了個福禮:“臣妾扶南王侯高常氏見過皇上。”
今日她未著宮袍禮服,大氅脫這裡屋了,只一身淺紫描金素花冬裙,金絲步履香鞋,頭上沒有過多妝點,只有一對羊脂白玉扣了面紗的狐雕玉簪,梳的是盤山流雲髻,很仙,不食煙火一般的仙。
韓季明看著女人,心底一股無名火躥起,誰知她還未免禮女人就正身了。
她長袖一佛開,現出腰際的配飾,一枚玉佩一枚金牌,子立即緊了眉,記起三清師太離京之際是去過高湛府上。
常素娥抬眼見黃袍加身的他未置一詞,完美的輪廓,精緻的五官,單單隻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全下的女人沉淪,下帝王的氣勢沒有幾個人能扛住。
此下他眼底冰寒的眸光一閃,卻在:賤人,別以為太上皇罩著你,朕就不敢動你。
她回之一個淺笑,底氣甚足:韓季明,而今我已經不是你任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太子妃了!高常氏,我前面冠的一個“高”字你敢動嗎?
此二人算起來也有大半年未見,此下世紀相望,虞弄玉當下的心不由驚了一下,立即上前半步吼道:“柔夫人此下是面君的禮儀都忘了嗎?”
就知道你不識貨。
你是想要我對你行禮吧,成全你。
她一聲輕笑,大度地往左平移一步,正要對虞弄玉拜下去,只見韓季明把他的皇后往自己身邊一拉,避禮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