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韓下,皇城臨安。
由南及北的朱雀大街一條通大道,官道直通皇宮大內。
朱雀正門也是隻有帝后大婚,才能開啟的宮門,而常素娥正駕馬悠哉遊哉地從裡面出來。
皇后鳳駕前開道的金甲錦衣護衛,都是跟著子衝鋒陷陣的人,認識迎面而來的柔夫人,更認識她座下戰馬。
柔夫人居高不下,直接攔道,完全沒有避道的意思。
領頭的護衛策馬過去,在她一丈前停下,下馬拱手一拜,求情:“末將蕭嶸給夫人賀喜。”
“蕭姓,你是盛字營的?又是一品帶刀,為何本夫人見你眼生。”
“末將昨日剛晉升一品帶刀,兄長何,時常對我等子弟提及夫人恩惠,今日皇命在身還請夫人······”
“若是往日,我必不會為難你,但今日不同,你且讓開。”
是想用故人之情讓她知難而退,給搶了她位置的人讓道,借用我新任夫君高湛的一句,你憑什麼。
對方見勸不動,直接跪下。
“告訴你,就算你蕭家家主蕭何在,本夫人今日也不會讓道一絲一毫。不要命的就攔下太上皇的戰馬。”
她話落音就拉了韁繩,大白嘶鳴起,縱身一躍平穩落地。
隊伍越來越近,頭領沒有將人攔下,其他人更是不行,一來他們中不少都是有功勳的,因為上過前線,用命換來了戰功,而他們的命、胳膊腿,多是太子妃保下的;二來,這戰馬對將士本就有羈絆之情,何況它復國有功,被兩代子追封過的良駒“馬王”。
常素娥帶著兩個女眷,將皇后的隊伍從中一分為二,所有人紛紛避讓。
她看著一箱箱一籠籠的嫁妝,並不眼紅,除了諷刺,再無其他。
走了半個時辰,終於遇上了正主,也有熟人。
路公公這一頭的虛汗,知道攔不下也勸不開,乾脆對鑾駕裡的皇后如何稟告:“娘娘,柔夫人駕了太上皇戰馬,正道而來,您看?”
虞弄玉一把掀開了簾子,臉『色』很不好。
常素娥揚眉一笑,拱手:“虞美人大喜。”
沒有冊封之禮,她也僅僅只是個美人,子侍妾而已。
“放肆,本宮是皇后。”虞弄玉一掌拍下,以震皇后之威。
“噢!那你們讓道吧,耽誤了吉時,你這個皇后可就不吉利了。”常素娥著揚了揚手,收起風揚的寬袍大氅,特別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