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元年冬至辰時,黃道吉時,子後大婚,也到常素娥離開東宮的最後期限。
聽皇后的側妃典禮十分隆重,皇后的彩禮排了十里街,辰時從臨安城最大的客棧裡浩浩『蕩』『蕩』地抬進了宮。
冊封大典後,帝后巳時率百官祭,午時祖廟祭祖,祈求子嗣綿厚,禮成召見百官,行新政赦下,夜宴群臣,帝后伉儷,羨煞全下的女子。
可下第一美人只有一個。
而常素娥什麼也沒有帶,全部都留在院裡,那些東西原也不是她的。讓花姑姑收拾了一包這些年常看的書籍一些『藥』材。
另她只抱了一箱銀錢,十二歲的她嫁入皇家,這是太子妃十年間攢下的俸祿。加上一些首飾珠寶,也不知道有多少。
她願意全部給高湛。昨晚上,他派易先生送來了婚書。
易先生,高家軍師,高氏一族智囊團頭頭,這門婚事能成,必是他服了不情不願的高湛。
鳳印印泥已經泛黑,證明早就蓋好了。
而子之印,鮮紅如血。
常素娥痛快地笑了一場,把屋裡能砸的都砸了。
一早,忙裡忙外的南又和那群嬤嬤吵了起來,前段時間就一個還能懟過去,這兩一下又來了四個,完敗。
我們姐好歹也是太后御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嬤嬤你也是宮裡的老人,為什麼不是十六抬大轎,憑什麼內務府安排的嫁妝還比不上一個尋常官家姐。
嬤嬤姑娘,老奴實在是巧『婦』難為,今兒新帝登基新後受封,宮裡宮外人手都用上了,這還是王侯府裡借的人,帝后大婚這一辦白花花的銀子都流了出去,內務司手裡著實再也拿不出銀子了,而王侯那邊的意思也是要一切從簡,畢竟今兒皇上皇后才是主角。
沒銀子?你現在給我沒銀子,夫人嫁做太子妃的嫁妝下下人都知道,可比這多了千百倍去······
“喲,南姑娘,你也知道夫人這是改嫁,今時不同往日了。”幾個嬤嬤好歹是太后宮裡的,見一個丫頭也敢在她們面前叫板,昂著頭得意地數落。
南又氣又急,直跺腳:“你,你······”
“夠了!”房門開啟,花姑姑走出來厲聲阻止:
“越越不像話,都閉嘴,今兒是夫饒好日子,你們都給我省點心。什麼排場不排場是你們這些奴才可以話茬的?你們只記住了,她是主子,我們是奴才。主子要是不高興了,隨時可以打發你們去領板子。”
常素娥走出來讓花姑姑不用計較,只是淡淡地了句,既然往王侯府裡來人了,那就走吧。
那嬤嬤見新娘子自己走出了閨房,連蓋頭都沒有蓋,宮裡人都這太子妃生得好卻長得不好,貌若無鹽,不為鴻太子所喜,所以廢妃另立新後。可這瞧著這輕透的紅紗之下的容顏,也不是所的那般不堪。
眼見她們要出院門了,嬤嬤方才回神大喊“夫人這不合規矩”,為時已晚。
高家的花轎一走,院子裡的奴才吊起的心總算是落下來,這個身份尷尬的人終於算是送走了,太子府裡的人一下散了乾淨,該進宮個進宮繼續當差,該回鄉的回鄉。
只箱子上的紅封還有一些彩娟稀稀拉拉的散落在院子裡,院子裡的花草也被人來人往地踩落了一地,屋子裡的蠟燭只燃了一半被一陣風颳滅,紅『色』蠟油蜿蜒而下漸漸冷卻、凝固,梳妝檯寢臥、書架一切都整整齊齊,只是鏡子裡面現出的,一把匕首和斷聊梅花木簪靜靜地躺在桌面上。
不久後,管家就來上了鎖,太子府將被塵封,如同她這個太子妃的身份一樣,一切諱莫如深,無人再提。
史官提筆修史:
《千秋國史·戾帝篇》記:復國九年冬至,監國太子鴻進軍江都攻陷叛軍都城迎回戾帝,經十年,復國臨安······
原太子妃常氏貶為庶人劃掉抹花)賜婚撫南王候高湛,封號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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